啊,军师说的好!”并没有听懂的韩九,约莫是吃了司虎的口水,在旁急忙附声。
……
白鹭郡外,襄江漫了五节碑线。已经有民夫百姓,自发地开始装沙袋,堵住江堤。
郡里的一间屋子,灯火通明。
“今年的春雨大了些,西面的浅滩,也开始积了水。”窦通用手指点着地图,语气沉沉,“我担心凉人蓄水,每日派人去探,但发现并不可能,终究是太浅了。”
“窦通,能过马么?”徐牧皱住眉头。
“应该能……但主公,蜀地密林不少,平坦的地势也不多,凉骑未必有优势。”
“凉骑的优势,在于机动。”徐牧摇头,否定了窦通的话。
摆在他面前的,如今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据城而守,凭着他现在手里将近五万的大军。以守坚之战,一决生死。
但奈何郡外的这些城关,都不是坚城。有凉骑的机动和掩护,各种攻城的机械,也会后续而来。
乃是下策。
第二个选择,便是选取一处有利的地势,挡住凉人。
徐牧固然想用水攻,但以襄江附近的地势,大水一来,恐怕要先把自个的大军淹死。
玩火先自焚,无疑是一出蠢计。
“窦通,那处浅滩可有名字?”
“跃马滩。”
“改名吧,便叫死马滩。”
徐牧转过身,在灯火之下,看着面前的一张张脸庞。在这里,几乎都是蜀州最中坚的力量。
贾周,于文,窦通,柴宗,樊鲁……如这些人,跟着他一步一步,从微末中崛起,直至今日,站在了逐鹿天下的舞台上。
还有在外的那些蜀卒,那些蜀州的民夫。
英雄辈出的乱世,守土安家复开疆,都是吊着卵的英雄儿郎。
“破凉州,当在此时!”屋子里,徐牧掷地有声。
“愿随吾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