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你。你还在李府,为酿酒的粮食,愁得不要不要的。”
“我这一转眼,你便起势了。”
徐牧想听出话里的味道,但终归没有听出。
“这一趟入蜀,你替我寻几个造船工匠,那种造斗舰船犁的,内城的傻子们,动作太慢了。”
“常少爷要造船?”
“有这个打算。好歹有条纪江,借着江势打几场,还是很舒服的。”
“无问题。”
韦家肯定不能选,余下的一些造船工匠,还是不少的。
“先前的时候,小朝堂派人去了廉勇那边,想破格擢升为定边将。”常四郎语气愤愤。
廉勇,本就是常四郎安排,用以提防北狄,守住河州。
与袁安的小朝廷无关,与大义有关。
“后来呢。”
“廉勇没鸟他们,托人给我带了一句话。我寻思着,这名老将的心底,也该明白了一份道理。比起山河破碎,这威仪尽失的帝室朝廷,已经不算什么。”
常四郎并没有说错,当初袁安不救,朝堂不救,许多的定边将也不救。只有他和常四郎,再加上老将廉永,守住了开春北狄大军的攻势。
“我的大少爷,廉老将军,到底说了个甚?”
“他说,戎马半生,不忘国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