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里,大抵会说繁华的长阳,是他们的家乡。但这片贫瘠的蜀南地,又何尝不是我们这些人的家。”
“主公,狗不嫌家贫的。”
这句话,徐牧也曾听过。他仰着头,看向面前已经微醉的窦通,心底有股莫名的难受。
蜀南的困顿,很大的一层原因,便是另外两个蜀王的压迫和围堵。
他这次入蜀南,约莫是证明了很多东西。至少是给这位贩马的蜀南王,带来了一次杀出困地的希望。
“我贩马入长阳,想见小侯爷一面,却不曾见到。后又听到小侯爷清君侧,死在遥看江山的城头,我捧着密信,整个人便哭了。”
“主公啊,这乱世何时方休——”
窦通头一垂,便趴在了陈旧的案台上。
徐牧有些发怔,细数一下,不过四五盏酒。
“为了严军纪,我主滴酒不沾。今日见了徐将入蜀南,他应当是太高兴了。”旁边有护卫苦涩开口。
徐牧沉默点头。
这一路走来,从走马观花的看客,成为一方割据的小枭雄,他见过太多的人,各式各样。
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有的人未死,便已如死狗卧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