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省却了兵粮军饷,他们约莫是高兴的。”
说完,袁陶干哑地抬头大笑。
徐牧沉默不动。
上一世的知识,他大抵还能记着,东汉末的黄巾之乱,朝堂为了尽快平定战事,下放军权至地方。虽然是有效遏制了,但在随后,一个个具有野心的将领或者世家门阀,养兵为祸,尾大不掉。
“侯爷,大纪烂了。”徐牧沉声劝了一句。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面前的这位小侯爷,放下所有担子,潜行求医养病,说不定还有转机。
“小东家,狗不嫌家贫的。”
“这一份卷宗,拿回去好好看一番。若有一日,你走出了另一条路子,倘若不嫌,便来我坟头敬上一杯水酒,再说个一二。”
“我明年开春,约莫是要死了。”
袁陶苍白的脸色,不悲不喜,“我试了很多法子,都无法把那些吃根茎的毒虫揪出来。”
“这一次,便当以毒攻毒罢。”
徐牧接过卷宗,沉默地拱手长揖。
“小东家,回吧。”
“侯爷,告辞。”
走出百余步,徐牧又转了头。
风雪之中,恰好袁陶转身,那一袭白衣胜雪的背影,搭衬着满头的霜发。
一时间悲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