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坊主且放心,我这就让人,去把你的那些庄人请来,选好良田好屋,即刻便发公证。”
“多谢鲍官爷。”
“哈哈,徐坊主称鲍兄即可。”
日暮西下。
河州官坊前,五十余个庄人,挨个画押取了公证,皆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捧着公证,哆嗦着跑到徐牧面前,又是叩首又是哭笑。
世道兵荒马乱,有屋有田,已经是极好的生活。
“且起。”徐牧语气也有些哽咽,去了内城,恐怕穷其一生,都没可能与这些庄人再有交集。
“村子里的活好生做着,若遇着难事,便入河州寻鲍官爷。”
这句话当着鲍周的面说出来,不管以后如何,鲍周多少会让些面子。
“列位的长弓,本东家便不收回了,且留着,有山匪敢欺,便狠狠打回去。”
“记得否,列位曾是四通路老马场的人。”徐牧背着手,稳稳起了身。
在他的面前,几十个庄民纷纷跪下,拱手抱拳。
“我等记得!”
“我等拜别小东家!”
“此一去,即便山河万里,我等亦是一场故人。”
站在一旁的两队营兵,皆是神色戚戚,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些个村妇苦民,如何有这般的干云豪气。
他们哪里知道,老马场徐家庄,男儿带卵,村妇背弓,皆是一等一的大勇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