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最左边的那条通道，这一丢掉记忆，怎么连习惯都变了？

“额？”原来是这样吗？

冰霜觉得自己肯定是对左边的通道有了阴影，所以下意识得走向了右边的通道。

没走出多久，一片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冰霜雪色的眸子微微眯起，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只是转身看去，哪里还有来时的路。

重新意识到一旦选择就没有回头路的冰霜挑了挑眉，“还真是逼得人不得不往前走。”

腐烂的气息，混合着潮湿的空气，冰霜和老白两人向前踏出一步，眼前的景色星移斗转，入眼处一片黑暗，连星星点点的光都不见了影踪。

“老白？”

冰霜有些不确定地叫道，担心两人走散，不过好在老白用尾巴将冰霜卷到它的背上，两人都脏兮兮的，谁也甭嫌弃谁。

“坐稳了。”

老白有些紧张地说道，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谁知道会蹿出什么东西来，要是他们被分散了就完蛋了。

冰霜轻应了一声，伏在老白的背上，一双手紧紧地攥住老白纠结成一团一团的毛发，警惕地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一片死寂，除了难闻的腐臭味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老白缓缓地走动起来，不时还会传来咔擦的断裂声，让寂静的空间里多了些动静。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失去了记忆的冰霜此时完全没有头绪，直觉告诉她这里非常危险，但他们这已经走了快一刻钟了，怎么还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

老白心里也没底，这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安静。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冰霜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来，将她脏污的小脸更是染得一团遭，“老白，你刚刚看到东西了吗？”

刚刚她的眼前闪过了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警惕四周的冰霜被吓了一跳，她完全没有感知到那双眼睛的出现。

“没有。”老白摇头，虽然他没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但是它的心脏却越跳越快，像是擂鼓一样，一下一下地敲在它的耳膜上。

“不要！”

老白突然一个扑跃，惊得冰霜连忙抓住它脖颈上的毛发，也顾不上去想刚才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了。

“老白，你怎么了？”

冰霜察觉到老白的身体在颤抖，连忙拽了拽它的毛发问道。

清冽的声音仿若一汪冰泉，让老白冷不丁清醒过来，刚才它怎么了？

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那刚刚它为什么会看到冰霜险些被南樱祭杀掉的画面？那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怎么会突然浮现在它眼前？

“我、我好像看到了南樱祭掐着你的脖子。”

老白吞吞吐吐地解释了一下刚才它的动作是因为什么，语气中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南樱祭掐着我的脖子？冰霜眼睛眨了眨，“除了这个呢？你怎么会不受控制地扑上去？”

按理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老白就算看到也不应该失控啊。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有种我不过去你就会真的被掐死的感觉，我还不想死啊！”

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真要是死在这里，可就亏大了！

冰霜空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似乎也有一种恐慌感在蔓延，黑夜放大了恐慌，让他们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所以老白刚才才会不受控制。

“老白，我还有一颗清心丹，你试试看有没有用，加快速度，尽快离开这里。”

冰霜想了想，从生命空间里摸出一颗清心丹喂给老白，她没有告诉老白的是，那是她手里最后一颗清心丹。

服下清心丹后，老白觉得神思确实清明了不少，可是再继续向前走了没多久，清心丹的药效好像就没了，之前的恐慌感再次袭上心头。

这次，老白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脚步，闭上眼不管不顾得向前冲，恐惧感逐渐递增，像是恐高患者被架上了数百米的高空，心弦紧紧绷着不敢大意。

冰霜也是同样的感受，最直白的死亡的恐惧感将她的心脏和大脑填满，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迷失在这剧烈的恐惧中。

“扑通！”

突然，老白脚下一空，一人一狐掉进了一个水池中，随之而来堪比剥皮剔骨的疼痛感将他们的心神从恐惧的尖端拉了回来。

“老白？”

冰霜紧紧攥着手里的毛发，不敢松手，通过灵魂契约去呼叫老白，“你这是掉进了什么地方？”也太疼了吧！

浑身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疼得冰霜不得不松开抓着老白的手，任由自己沉入水底。

水在翻滚着，冰霜微微睁开眸子，雪色的瞳孔里映出一抹血色，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老白的。

我这是在哪儿？怎么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现在要做什么？

冰霜的大脑一片空白，疼痛之中，她隐约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变得更加纯粹强大了，肉身似乎也在强化中。

洞外禁地中，胡殇和南樱祭突然齐齐看向九死洞所在的方向，似乎透过了幻术真实地再次看到了九死洞，“刚刚你感觉到了吗？”胡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