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离开它的碗一样。
“没人啊!你是辣蒙了吧!”
三人齐齐看向老白身后,再看看各自捧着碗的手,都吃着呢!谁会恶作剧去把老白拉扯开?
“不是,真有人拉着我!”
老白突然惊慌,手里的碗一个没拿稳差点翻了,好在冰霜及时扶了一下,作为节约粮食不浪费的好孩子,她可见不得老白碗里的鱼头被浪费了。
但是她很快发现,老白的身体似乎真的在不受控制地后退,小爪子在地面上挠出六道抓痕,冰霜连忙伸手去拽老白的前腿儿,“怎么回事?”
明明老白身后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拉扯力道?
因为冰霜拉住老白,老白的身子从地上被拉起来,然后在半空中被两股力量拉扯成为条形,“不行了,我的尾巴要被拽掉了!”
这么喊着,老白身后的九条尾巴突然齐齐出现,卷向那未知的力量。
然而令它惊恐的是,它的九条尾巴直接被一把攒住,拧成一把,将它小小的身子向后拉扯。
“冰霜,你松开我吧!我被拽得好疼!”
老白眼泪汪汪得看着冰霜,看着她被自己拉着向前挪动了两步,将自己的身体抱在怀里,避免自己前腿儿被拉折了,可是它的尾巴被扯得也好疼,感觉要从它的屁股上被生生扯掉一般。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啊!”
要不是亲眼看到冰霜脚下出现的划痕,胡殇根本不会相信这一幕会是真的,冰霜就像是在跟空气拔河一样,一点一点被拖到敌方阵营。
“冰霜,你放开我吧,我尾巴要断了。”
老白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尾巴现在不是从根部那里感觉疼了,而是感觉它会从中间断裂,呜呜,“冰霜,我是不是撞见鬼了?”要不然胡殇怎么会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冰霜一只手死死地抱着老白,一只手抓着老白的尾巴,想让它好受一点,只是对方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是放弃,一直揪着老白的尾巴不放。
纤白的手指指节发白,一点一点得往尾巴末端挪动,然而,什么都没有!
冰霜的瞳孔微缩,该不会是真的撞见鬼了吧!可不等她细想,她整个连带老白都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拉得一个踉跄,往前面的地上扑去。
在老白身后忙活想要找到作祟根源的南樱祭和胡殇瞳孔一缩,“小霜儿!”南樱祭连忙伸手去扶助冰霜,却只扶到一片空气。
冰霜和老白一同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了!
“怎么回事!”
南樱祭眼睛都红了,疯了一样扑在地上扒拉,想要找到两人的踪迹。
上一次冰霜在伽蓝古城中凭空消失的阴影再次浮上南樱祭心头,惶恐,不安,懊恼,自责,刚才他怎么就没有抓住她?刚才他为什么不牵着她,抱着他?
又一次,又一次无缘无故地消失!南樱祭都要疯了,漆黑的瞳孔渐渐幽深,像一潭化不开的墨水,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南樱祭,你冷静一点!”
虽然不知道冰霜白天是用什么办法让南樱祭从心魔中醒过来,但既然已经醒来,就不应该再陷入心魔之中,怎么又发疯了?
胡殇只觉得脑仁疼,他不知道的是,南樱祭此生的执念不只是他母亲的死,还有冰霜,尤其是冰霜抚平了他对母亲离开的伤痛后,便成为了他心里最不能触碰的存在。
而当往事重现在眼前,南樱祭再次眼睁睁地目睹了冰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如何冷静?他如何不疯?
上次冰霜能够幸运地回来,这次呢?这里可是天狐族的禁地,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好,可其中隐藏的东西呢?连胡殇都看不透破不了的幻术,还有幻术下掩埋的未知,南樱祭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心脏。
“你不冷静怎么能找到问题的根源,怎么找到冰霜?你要是不想冰霜活着回来,就继续作!”
看懂了南樱祭的眼神,胡殇咬牙,得,真是欠他们的。在对南樱祭说教的同时,把天狐一族的老祖宗们也问候了千百遍,禁地怎么会搞这样的幺蛾子?以前都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许是胡殇的话起了作用,南樱祭浑身躁动翻涌的血气渐渐平静下来,但那双黑眸依旧看不到丝毫温度。
“我们要先想办法把幻术破了。”见南樱祭平静下来,胡殇脸色也稍微好点,就怕这人失去理智,让他不能安心想办法。
禁地中,胡殇和南樱祭尝试着各种胡殇能够想到的办法,而神秘力量拉得踉跄的冰霜则抱着老白来到了一处美丽的洞府。
洞府的壁上是晶亮的水晶,在月光下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叫突然降临此地的一人一狐闪瞎了眼睛,“这是哪里?”
适应了眼前闪亮的幻境,冰霜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外面好像有花香飘进来,她抱着老白往外面走去,走着走着越发现,脚下的路似乎永远都走不完,不管怎么走她和老白好像都在原地踏步。
“鬼打墙?”冰霜忍不住乱想了一下。
不过当她转身朝洞里走去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没有阻碍,所以那个洞口是只能进不能出咯?
“老白,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