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如这世间的每一人,笑容之下,总有落寞。
“嗯,我以前总是想要自由,却总是被束缚。”
若有所思的冰霜突然点头认可南樱祭的话,说出了一句让南樱祭凤眸微眯的话。
“想要自由?总是被束缚?”
南樱祭刻意压低了声音,身子向前倾,将冰霜困在桌椅之间,漆黑的瞳孔里似是有暗流涌动。
偏偏冰霜还迟钝地没有察觉,顺着他的话继续说着,“以前的当杀手的时候,就希望能够自由自在得活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担心回来得晚了错过了发放解药的时间,不用担心离开太远性命不保······唔。”
“你做什么又亲我。”冰霜推开南樱祭,瞪着他,她说话说得好好的,这人怎么就······嗯?他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那现在呢?”
南樱祭握着冰霜微凉的小手,刚才冰霜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神中一片空白,说出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针扎在他的心里,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将她留在身边?
明明在她十二岁那年,他们还······
“现在?现在要替巫祝一族的先祖们完成他们未完成的事情。虽然我······”冰霜清冽的声音打断了南樱祭的思绪,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虽然我没经历过那些,可我现在生活在这里。”
她原本想说的是,虽然我不是原本的冰霜,但理智让她及时止住了这句话,这是一个应该被永恒雪藏的秘密。她就是冰霜。
这一路,都是她走过来的。
“我以为你会嫌弃我。嫌弃我跟着你。”
将额头抵在冰霜的额头,南樱祭黑眸中一片晶亮,刚才涌动的暗流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冰霜后退了稍许,雪色的眸子打量了一番南樱祭,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嫌弃,可是他不会威胁到自己的生命,不会干预自己的决定,不会让她觉得厌烦,所以,就这样吧。
“不许想了,就算嫌弃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跑掉的。”
南樱祭捏住冰霜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恶狠狠地威胁道,“从今天起,我要把你所有的衣服都熏上千寻香,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追回来!”
“那你能做出樱花味的吗?”
冰霜皱着鼻子反问,她不喜欢其他的味道,太浓了,鼻子疼,还头晕。
被冰霜的反应逗笑了的南樱祭低头在她樱花瓣的唇瓣上轻咬一口,“可以,如你所愿。”
他也喜欢樱花那恬淡的香气,如果跟冰霜身上清冷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想一想南樱祭都觉得要醉了。
当晚,据说萧暮在他们吃饭的大厅坐了一整晚,因为第二天的早饭是宋伯叫人送到房间里的,就是因为萧暮还在大厅里“静思”,所以也不好在那边摆早饭,只好将几位客人和主子的早饭送到各自房里。
关于这个,南樱祭和冰霜只听过就没放在心上,跟着宋伯安排的向导好好在城中转了一圈,吃了不少河螺城的特色水产,虽然已经快要入冬,但是这些被精心养育的水产还是让冰霜心满意足,还亲自动手解决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萧府客人的美貌和心狠手辣同时传开,引得城中不少人好奇,甚至有人特意围在萧府门外,就等着冰霜和南樱祭出门好见识一番。
“宋伯,咱们已经这样了,那两位还······唉,也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上门来。”
负责跟着南樱祭和冰霜的下人提心吊胆得跟宋伯说着这一整天遇到的事情,先是城东钱家和方家的少爷被冰笼困住像猴子一样,后是城北罗家的小姐被揍成猪头,要不是天色不早要回来休息了,指不定城西和城南也要被霍霍一遍,不对,城南没什么大家族在,没得霍霍。
“我知道了,我去问问大小姐,你只管带着他们玩儿好就成。”
宋伯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人下去。
在原地坐了一会,这才起身迈着蹒跚的脚步去找萧倾儿。那人说的不错,萧家,经不起折腾了。
不过宋伯也心知,那两位姿容绝艳,这些麻烦肯定不是他们自己找上去的,但,若那些人真的找上了萧家可如何是好啊!
听了宋伯的汇报,萧倾儿揉了揉眉心,问道,“阿暮回去了吗?”
“还没有。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说道萧暮,宋伯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了。”萧倾儿的语气中难免有些失望,难道真的是过去自己将他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会让他心性如此不坚定吗?
“少爷他,会想通的。”
不忍看到萧倾儿失望且疲惫的样子,宋伯宽慰道。
萧倾儿点点头,“宋伯,你先去休息吧,那两个人有分寸。再说了,萧府也没什么值得那些人惦记的了。”
宋伯点头,道了声,“大小姐,你也早点休息。”便离开了萧倾儿的住处。
转身又往大厅的方向走去,看着萧暮还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宋伯暗自抹了一把泪,少爷,你可要振作起来,萧家,只能靠你了。
回去吩咐了下人照例带南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