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封印周围,还有细碎的黑光一闪而过,南樱祭指尖捻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眼眉低垂,不知道在寻思着什么。
慕修文往南樱祭身边一坐,“想什么呢?”
似是被惊到的南樱祭指尖一顿,懒洋洋地抬眸看他,“没什么。”只是在想该怎么收拾那个把主意打到冰霜头上的老东西。
“行了吧,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住我?肯定是在想怎么把那个鲛人王给千刀万剐了吧。”
慕修文撇嘴,他可是看着他一步步变成如今模样的人,就算因为冰霜敛起了铁血无情的一面,可他终究还是那个他,从未变过。
闻言南樱祭抿唇不语,默认了慕修文的话,“你怎么不玩儿了?”
这段时间在水下就算了,还不能四处走动,让他想起了当初为了寻找药神传承的时候事情,想到后来冰霜的出现,南樱祭眉眼间也柔和了起来,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对他的小丫头不一样了。
看着南樱祭神色慢慢发生变化的慕修文咂舌,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真是酸牙!
这么想着,慕修文顿时就没了跟南樱祭说话的兴致了,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就走开了。
他的离开对南樱祭来说毫无知觉,因为他一抬眼,发现他家小姑娘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可以看得清楚了!
“准备行动!”
南樱祭并没有打算等到埋伏在周围的卫兵现身后再行动,而是利用冰霜这段时间破除封印,解开阵法的空隙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诶?我刚刚听错了吗?”
正玩儿得开心的一群人茫然地看看四周的同伴,是他/她听错了吗?怎么听到了要行动了?
正自我怀疑中,清闲了许久的花晨提醒了他们一句,“没听错,要行动了。”
“哦,好的!”
说时迟那时快,赌局上的银锞子都被凤嫣全部捞进怀里,还一边拍拍手,坦然道,“泠泠,走,带我去捉人。”
目瞪口呆的水泠泠也反应过来,尴尬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起身跟着凤嫣离开,心里却在想,原来凤嫣祭司也是一个守财奴啊!
水氏族人爱财是同性,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一毛不拔,有的人只是合理理财,跟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还是水泠泠第一次看到有其他人这么利落地捞钱的。
“等等我们!”
海沟这边有一个北冥湮留下就够了,其他人都秉承着看热闹以及顺便帮把手的心态跟着水泠泠从鲛珀告知的通道离开海沟,前往他们还不曾去过的王宫。
“我们为什么不晚上再行动,这么多海族人,一个不小心暴露了怎么办?”
出了通道,一行人掩藏在一块珊瑚礁后面,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海族人,慕修文扶额道。
走的时候倒是雄赳赳气昂扬,可会倒好,恐怕他们还没踏入王宫就会被人抓起来吧!谁知道那个鲛人王有没有下什么稀奇古怪的命令!
水泠泠尴尬,她一时也没想那么多,忘了这群人中除了她自己是在皇城露过面的人,另外几个都是生面孔,“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晚上人少一点了再去?”
“先看看情况,冰霜那边快结束了,那海族的王未必能沉得住气等到冰霜彻底现身。”
秋意抬头看了眼那若隐若现的身影,纯净的白色像是误落入人间的仙子,照这个速度,恐怕等不到晚上她就能彻底结束回到海沟了。
正如秋意所说,鲛笙确实等不了那么久了,他已经打算启程前往海沟了,只是正在他召集人马的时候,突然看到冰霜身形在缓缓下沉,那模糊的身影正在一点一点往海沟深处下坠,让鲛笙更是迫不急待地想要抵达海沟,生怕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尽快他早已经安排了人手在那边。
“父王,你当真要如此吗?”
鲛珀挡在王宫门口,看着他的父王很是痛心,忆起南樱祭的话更是忐忑,害怕他的父王就这么一去不回,可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者说,他害怕开口跟鲛笙说这些,害怕听到鲛笙不相信自己的话。
“让开!”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鲛笙过往都是满意的,他是一个合格的王子,将来也是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可如今再看,总觉得他欠缺了一些一往无前的血性,少了点斗志。
但好在还有他在,他会带领海族走向一个新的高度,然后再将王位传给他,那个时候,就算鲛珀这个继承人没有血性和斗志也没有关系。
他,鲛笙,会成为改变鲛族、改变海族命运的人!
鲛珀一脸苦涩得看着自己的父王,默默地让开了他的路,看着父王的背影,他的唇微微蠕动,“父王,一路平安!”
这句话没有被鲛笙听到,他带着卫兵急匆匆得往海沟的方向赶去。
“大哥,父王他做什么去了?”
听到消息赶过来的鲛珏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还有站在王宫门口一脸忧郁的鲛珀,鲛珏心头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鲛珀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他去禁地了。”
“去禁地?他去禁地做什么?还带那么多人?”
鲛珏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