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面的石头上一靠,勾起了一道邪魅的笑,“我就跟他说了一下我们要对付他老爹的事情。”
“哦?”花晨挑眉,“他怎么不帮他老爹了?”
一定是鲛珀先说了什么,南樱祭才会这么直白地吐露他们的计划,看来那家伙又要头痛一段时间了。
“谁知道,或许是良心发现吧。”
南樱祭耸耸肩,继续说道,“他这个人能力不差什么,就是对亲人太过纵容了。”
不管是最开始接触到的鲛姝,还是后面遇到的鲛笙,他都下不了狠手。
鲛姝他还能在出事的时候管教一番,可鲛笙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能果决一点,勇敢一点,坚决一点,说不定还能让鲛笙打消心思,可他只是在自己心里纠结,以至于鲛笙更加独断,发展成如今的局面。
对亲人纵容?花晨偏了偏脑袋看他一眼,谁不对亲人纵容?而且,就他那样,冰霜还算不上他的亲人吧,他已经恨不得把人宠到天上去了。
“冰霜不一样。她很好。也很懂事。”
看懂了花晨眼神中的意味,南樱祭笑着说道,眸光一片柔和,嘴角带着温柔的笑,看得花晨一阵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该管的时候还是要管,对吧!”
被他那温柔的笑渗得打了个激灵,花晨无语道,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样的。
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掏出给他,千依百顺,不论后果。
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才更知道分辨善恶是非,让彼此变得更好。
人生百态,没有什么是千篇一律的。
就像他们俩,同样有珍爱的人,可他大多时候是被迁就的那一方,而南樱祭则永远是迁就的那一方,没有哪一种更好,只是同样让他们感到舒心而已。
“知道就好。”
说完,南樱祭又转眼盯着缓缓缩小的水球,没有人生来就可以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都是要有付出才能换来的。
像鲛姝那样,自以为什么都要顺着她心意来的人,鲛珀如果还狠不下心管教的话,将来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像鲛笙那样,自以为万事都应该在他的掌控之下的人,鲛珀如果不能及时阻止,就只能咽下这背后的苦果。
不去努力,不去争取,不坚定自己的心,又怎么能知道一切都真的无能为力呢?
哎,怎么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南樱祭眸子晃了晃,好想他的小姑娘,整整一个月零四天都没看到她,没抱抱她,没逗逗她,还真的有些不适应呢。
“老五,你出来一下。”
想到鲛珀刚刚说的话,南樱祭起身去水清骅藏身的山洞叫人。
里面的水清骅透过缝隙看南樱祭,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两圈,看到没有外人在,才用灵力将上面的小石块移开,露出脑袋来,“怎么了?”
哪想脑袋一露出来,就挨了南樱祭一个爆栗子,南樱祭被他气乐了,“要是有人我能叫你?”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刚刚的小动作,叫了这么半天才露脑袋出来,肯定是不信任他。
“这叫谨慎懂不懂!”
水清骅气鼓鼓,他这是习惯性地观察敌情,懂不懂!
南樱祭无语,“你出来一下,有两件事要麻烦你。”
听到有事,水清骅连忙从洞里爬出来,“什么事?是不是要准备打架了?”
一边说着,水清骅两眼放光,看起来很期待的样子。
“不是,还早着呢。”
冰霜还没下来,阵法也还没破,就想着打架,他是有多想打起来?
“那是什么事?”
心里清楚没这么快打起来,可还是忍不住有点小失落,水清骅叹了口气,他就是想趁机教训教训那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海族,怎么还不打起来呢?
南樱祭将鲛珀说的通道跟水清骅说了一遍,“你一会去探探这个通道的情况,另外再去查探一下有多少海族包围在这边。”
“通道?你想直接溜走?”
水清骅眼珠子一转,“我可以去看看有多少人在这边,通道那边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用不到。”
南樱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打架?少废话,赶紧去!”
“老五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你难道不觉得我们悄无声息地直接去王宫偷袭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趴在洞口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慕修文奸笑道,“樱祭啊,你这也太不厚道了。”
人家是送过来给咱们逃命用的,你竟然想借此去偷袭人家,不厚道,不厚道。
“你可以不去。”
一句话,默认了慕修文刚才的猜测,水清骅也一脸恍然大悟,对着南樱祭比了个大拇指,“我这就去,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