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族长黄军逃脱,祭司大人看起来摇摇欲坠,新任族长黄敬眼中有些迷茫,祭坛周遭聚集在一起的明族人也面面相觑,就这么结束了?
“祭司,既然已经找到罪魁祸首,我们也不便久留,明日我们便回离开明族。”
上好药的冰霜与秋意合计了一番,如果不是为了让南樱祭多炼制些丹药给金涛,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追着黄军离开。
金涛看着眼前的一对少年少女,捂着心口压下那股子腥甜的气息,如果不是这具身体破败得很,他也想跟着他们一起追杀黄军。
“放心,族内就交给我了,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
金涛忍着不适说道,没了黄军,就算明族内还有叛徒,有他在,就休想翻出浪花儿来!
“那就拜托您了!”
“吃药。”
刚转过身,冰霜就被南樱祭堵住去路,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倒出来的药丸有清新的莲香,不分缘由便要往冰霜嘴里塞。
冰霜一脸茫然,真的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药丸就融化在唇舌之间,咂咂嘴,好像还带着点甘甜的味道,像是糖豆儿,却比糖豆要融化得快。
瞧见这一幕的秋意忍着笑走向冰玉小队其他几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李自成摇头,他刚刚已经检查过一边,确实都不是什么要害伤势。
“你和冰霜儿怎样?伤得重吗?”
玉妙儿和陶子欣手挽手偷偷看着冰霜一脸无辜的应对脸色漆黑的南樱祭,天啊,冰霜那张脸上怎么会有这么萌的表情?
“不重,也就有些人关心太过了。”
秋意假意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朗声道,这音量,别说冰玉小队几人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连不远处的南樱祭和冰霜都能一字不落地听见。
“关心太过?”
冰霜的眸子有些怔楞,还在回味那颗药的味道,有点好吃,还想吃。
南樱祭扫了一眼秋意,他正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南樱祭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过,眼前这个小丫头不开窍,确实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这明示暗示都轮了一遍,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同的情绪。
“你的伤口包扎好了吗?”
冰霜显然没有在意到南樱祭的纠结,她伸手将南樱祭的身子转过去,见他肩头的伤口还暴露在空气中,眸子微微眯起,葱白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上去。
“嘶!”
南樱祭不防备,被她戳了个正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伸手就将那作怪的手攥在手里,这人怎么这么狠心哦!
“去包扎!”
与此同时,冰霜的声音也在南樱祭耳边响起。
“你帮我好不好?”
南樱祭俯身低声道,手里还攥着冰霜的手,纤细的手指被自己牢牢攥在手心里,这,应该也算得上牵手吧。
冰霜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南樱祭的手上,那眼神分明就是让他放手的意思,只是牵上小手的南樱祭怎么会同意呢?
假装看不懂冰霜的眼神,拉着冰霜就往金涛的院子带,连眼角瞥见正在看戏的慕修文都懒得搭理。
“有女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在南樱祭后脚踏入院子的时候,慕修文突然吹了声口哨,戏谑的声音老大了,祭坛方圆三里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南樱祭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冰霜有些僵硬,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慕修文,却看到慕修文笑得更欢畅的脸,空出的手隐晦地朝慕修文比划了两下,见他闭上嘴才带着冰霜进了院子。
哪知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门口,外面就笑翻了天,“哈哈哈哈!”
惶恐的跪伏在金涛面前的明族人不懂这群少年人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叫他们笑得整个宫殿恨不得都要被掀翻了。
黄敬抿着唇看着那群人,他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然而他现在根本笑不出来,在今天之前,他们曾把酒言欢,在今天之后,他要担起族中的担子,年少轻狂就是过去式了。
“黄敬,从今日起,你要担起族长之责,莫忘了我族的使命,切不可踏上黄军的不归路!”
金涛在黄敬的搀扶下笔直得站在祭坛上,虚弱的身体里是不屈的灵魂,眉眼间的威严不容忤逆,“若是被我查出来有黄军的余党,格杀勿论!”
“我明族历经风雨,守护这片大陆的安宁,我不希望有人为了一己之私枉顾一族使命,外面的风言风语我管不了,但是今后,我不想在族中听到任何与叛族有关的事情!”
“若是有人信了黄军的话,想要成神,今日我不拦着你们的路。”
金涛说说停停,到这里时,下面有人忍不住躁动起来,有人已经高声喊道,“祭祀宽宏大量!”
“离开,我不拦着。但若再想回来,就踏着我的尸体回!”
金涛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喊话的人,一字一句得放出狠话。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都安静了,就连方才笑声震天的那几个外族人都安静如鸡,静静地看着他们这边。
“祭司!”
黄敬哑声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