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狐盯着,冰霜也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情摆弄眼前没吃完的糕点,将一块块小方糕摆成一副可爱的笑脸,看得花染很是心痒,也不管看起来很危险的黑狐,径自玩儿了起来。
血誓是老白告诉她的,是除了契约最有效力的约束,天地规则下,血誓的内容不容许有任何背叛,否则将堕入黑暗深渊,永无出头之日!
凤嫣姐弟和花晨也吃惊地看着冰霜,虽然他们不清楚血誓具体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们从字面上理解这两个,听起来就很不简单好么?
这个强大的人,哦,是狐狸会接受冰霜的条件吗?
“你还真敢提!”黑狐的舌尖在上颚顶了顶,似笑非笑地看着冰霜,“你凭什么让我答应。我想在这里,便在这里,你拦不住我。”
听到黑狐终于再次开口,冰霜这才将目光从眼前的糕点上移到黑狐身上,很是淡然,“对,我拦不住你,只是你有求于我罢了。”
经历了这么多,她要是还看不透这只臭狐狸的目的,她就白长了这么聪明的脑袋,无非是她的灵力对他体内的血刹之力有压制,所以才一直盯着她,明明想要把自己捏成肉泥,却不得不一忍再忍。
“想来,药泉中的寒冰让你尝了不少甜头吧。”冰霜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没有寒霜,只有一片嘲讽,“既然有求于人,该做的样子,总要做做吧!”
“你!”黑狐也不意外冰霜能够猜到他的目的,却依旧气氛冰霜的态度,“你说的该做的样子就是血誓?那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是何等的存在?一座偏僻岛屿上的小蝼蚁也敢让他发下血誓?让他永生永世被束缚?
“是不是高看你自己不清楚?”
冰霜不焦不躁,也不惧他身上厚重的威压,倒是凤嫣姐弟和花晨早早地拎着小花染躲开了,惹不起惹不起,都是厉害的大佬!
“你看看人家冰霜,再看看你,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蹲在院门口,心有余悸的凤嫣再次念叨出最近的口头禅。
“就是,你看看人家冰霜,再看看你,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凤清歌难得地没有瞪凤嫣,倒是学着她的语气,龇着一口大白牙看着凤嫣,气得凤嫣一口气噎在胸口喘不上来。
“臭小子,敢顶嘴了哈!”说不管用,就动手,这是凤嫣一向贯彻的管教原则。
“嘘!听听里面说了什么。”花晨无奈地拉住凤嫣,这么多年了,这火爆脾气怎么就改不掉呢?尤其是在凤清歌面前,丝毫没有压制。
“哦,好的。”
被花晨拉住,凤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跟凤清歌顶嘴了,扒在院门口向里面看去。
“我不是没有给你选择。”
面对黑狐强大的威压,冰霜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抗住,现在退一步,将来还要一退再退,只有从开始就守住底线,才能掌握绝对的主动权。
选择?黑狐冷笑一声,一个走,一个血誓,这是什么选择?
“血誓不行,换一个。”黑狐见冰霜面不改色地安然坐在自己对面,心里也恼火,想到眼前少女的肉身可是容纳过巫祝一族始祖之魂的,又怎么会扛不住自己被压制到之后神阶的威压,也是自己犯蠢了。
事实上,冰霜的身体只是在不断地被压迫,然后迅速被修复,如此循环,再加上她又是一贯得能忍,所以才坚持到黑狐收回威压的那一刻。
“不行,除了血誓,我不相信也不接受任何方式。”交易是可以出尔反尔的,空口白牙的诺言更是虚无缥缈,只有比黑狐更加强大的天地规则才能够真正约束他!
冰霜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黑狐一拳砸在石桌上,可就算他没动用灵力,石桌还是化作了一堆碎石,冰霜眼疾手快得收回了桌上的糕点,看得黑狐眼睛直抽抽。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和我的朋友动手,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冰霜起身,拂开身上的石屑,“你若是做不到,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说罢,冰霜起身就朝院门走去,还没出院门,眼前一道黑影风一般得扑过来将她抱了个满怀,“你没事吧!”
此人正是南樱祭,眼底的猩红还未褪去,嗅到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才稍稍安心。
“你怎么出来了?”
冰霜后退一步,将人推开,看清来人后不由得蹙眉。
南樱祭心火直烧,却尽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平缓,“我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威压,我有些担心……”。
猩红的眸子看向刚刚站起身的黑狐,抬手一挥,一道血色的力量化作一道绯红的刀刃向黑狐攻去,而后便抓着冰霜的手腕向院外走去。
黑狐的眸子里起先还带着几分不屑,但当他的指尖触及那绯红刀刃时,脸色却变了变,“有几分意思,难怪它选了你。”
“小丫头,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要附加另外一个条件。”
冰霜一脚已经踏出院门,听见黑狐的声音在她后方响起,她顿住了脚步,转身,“你说说。”
黑狐见她转身,一时间又有些后悔,身侧的手摩挲了半天,见冰霜似乎有些不耐烦等待又要走了,才开口道,“我的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