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腿上被咬了一口。”
见隐瞒不住,南樱祭只好点头承认。
“你忍着点,我找个地方落脚。”冰霜闭了闭眼,是不是前段路走得太过顺利了,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这么倒霉。
“那边有一株长在岩石上的榕树,过去看看吧。”南樱祭指着右前方一处说道,之所以指那里,是看到那岩石边上,露出了一角船只模样的东西,他们现在需要人的帮助。
冰霜点头,朝榕树的方向奔去,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原本没有任何重量的南樱祭在一点一点地变沉重,回头看去,那红色的蛛浪被远远地甩在后面,那轻巧的蜘蛛沾染上了污泥,也很难快速移动。
上了岩石,冰霜将半倚着自己的南樱祭放下,蹲下就要检查他是哪里被蛇咬了,“左小腿的位置。”
她的手才碰上南樱祭的膝盖,南樱祭一把抓住她的手,将被咬的伤口附近的衣物扯碎,露出四个冒着黑血的小洞。
“我需要紫葛、木须子……”
只看了一眼伤口,南樱祭就开始报药名,好在都是些冰霜认识的药材,不多时就帮他从生命空间采集好,“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嗯。”南樱祭扫了一眼,“弄碎,直接敷在伤口上。”
“不用放毒血?”
刚刚冰霜就想给他放毒血了,只不过被采药的事情打断了。
“不用。”南樱祭摇头,“我已经服过清毒丹了。”只是这蛇毒着实有些诡异,清毒丹竟然也不能完全解除毒性,若是灵力还能用,用灵力逼出来就可以了,眼下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来解毒。
服过清毒丹了?冰霜仔细打量了一番南樱祭的脸色,着实看不出来像是服过清毒丹的样子,这沼泽森林里的东西还真是够毒的!
随意将草药碾碾碎,然后将草药糊糊直接敷上南樱祭的腿,冰霜起身走向树后,动手极快地拎出一个中年人,把人往南樱祭脚下一丢,“说吧,你是什么人,偷偷摸摸的看什么呢?”
冰霜这话理直气壮地仿佛她才是先登上这块巨石的人,而面前的中年人才是后面上来鬼鬼祟祟有所企图的人。
那中年人看清冰霜和南樱祭两人一个中毒不轻,一个还只是个半大的丫头,定了定神,“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偷偷摸摸了?这地方是我先上来的吧!你们自己上来的时候不看清情况还怪我偷偷摸摸的,这偌大的沼泽地,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能不谨慎点吗?”
“那你还真是谨慎。”南樱祭强撑着坐起身,目光转向被中年人随意停放的小船上,那船只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竟然能够漂浮在沼泽地上。
见南樱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船上,中年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被盯着她的冰霜收入眼底,敢独自一人混迹在这种地方的人,没几个不是狠角色,他的反应也算是意料之中。
“你们是哪个学府的?你们是来沼泽森林历练的?”中年人想要转移话题,试图将两人的注意力从他的小船上转移到其他地方,“小小年纪,就敢闯到沼泽深处,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里已经是沼泽深处了?是这片沼泽深处,还是整个森林的深处?”冰霜盯着中年人问道,她有些想不通,在沼泽森林外围就会遇到朱砂蜘蛛这种危险的灵兽。
“自然是这片沼泽深处,这片沼泽才多大?左右不过方圆十里罢了,若真是森林深处,你们恐怕也到不了这儿了!”中年人一边走着,一边意味深长得说道,“年轻人,沼泽森林,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说罢,中年人突然朝南樱祭发难,一柄长剑径直朝南樱祭的心口刺去,却被一直不曾放松的冰霜格挡开来,两厢一交手,中年人的脸色变了变,本来以为不过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学员,但没想到这少女实力竟然与自己相当!
原以为刚才被制住只是一个意外,现在看来就不是这样的了。天水城附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天才了?
“二阶灵皇。”南樱祭的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中年人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边向船的方向靠近,一边试探冰霜和南樱祭的底细,“你们应该不是附近学府的学员吧,你们没有去参加猎春赛吗?”
“啰嗦!”
冰霜不耐烦地提剑刺过去,带着寒意的灵力以及招招致命的攻击很快便将中年人制住,“说罢,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一个人在沼泽里?”
“不要杀我,我说,我说!”中年人被冰霜摁在地上,手里的剑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榕树的主树干上,感受到脖颈上冰凉的寒意,在小命和秘密之间,还是选择了小命。
“我叫李世,是天水城临风佣兵团的一个普通佣兵,我只是接了个采药的小任务,正好路过这个歇歇脚,其他的没有了!”李世一口气说道,一个停顿都没有。
冰霜微微眯眼,手里的短剑朝前面送了送,李世感觉到一丝疼痛,然后又液体顺着脖颈在流淌,“我说完了啊!你怎么还动手!”
“你是佣兵?”冰霜勾起唇角,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放松,“只是过来采药?路过这里歇歇脚?”
冰霜每重复一句,李世就立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