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侍女出现在妖王身后,手上的托盘上摆着药杵和几种药材,叶片上还挂着几滴水珠,一看就是新鲜采摘回来还没有进行任何处理的。
“东西放这里。”
妖王头也不回,九条尾巴长长地拖曳在身后的地面上,似它们的主人一般对这个侍女的话丝毫没有兴趣。
“大人 ̄是!”
侍女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妖王似乎真的有点心情不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让她浑身冰凉,再不敢多说什么。
“福果,如果有机会,你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侍女低头退到门外,却听见妖王大人的问话,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更让人心慌的是,妖王大人问的这个问题,是觉得他们有异心吗?
脑中心思百转,呼吸凝固了一息的侍女恭声答道,“大人在何处,福果便跟随在何处。”
“行了,下去吧!”妖王大人淡淡道,也听不出他是对这个答案满意与否。
福果不敢多言,连忙退下,消失在妖王的感知中。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或许,是应该出去走走了。”
妖王仰头看着远方的天际,那里曾经迷蒙着的血色正在渐渐淡去,甚至终有一天会消失,而那时,他们这群当年被掳进来消耗那血刹之力的兽族,都将失去力量。他们唯一的生路就是在血刹之力被消耗殆尽的时候,离开这里,回到充满灵气的大陆上。
不远处,南樱祭抱着冰霜,狼狈地躲开从草丛里突然窜出来的一条通体青翠、只有手指粗细的小蛇,碧绿的蛇头上,两只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衣角还带着血迹的冰霜,鲜血的味道。
“是被鲜血引过来了。”
冰霜看着草丛里窸窸窣窣冒出来的各种蛇虫鼠蚁,头皮一阵发麻,这些小东西看起来实力并不怎么样,可是密密麻麻一大片,想要从它们中间逃出去还真的不那么容易。
“没想到十层竟然存在低阶妖兽!”
刚才它们应该是感受到黑狐强大的威压,才没有冒头,现在黑狐离开,草原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所以就迫不及待得跑了过来。
“往城堡走?”
一眼看过去,只有城堡的方向是最安全的,毕竟那里住着一头万年老狐狸。
“嗯。”
南樱祭点头,手里的短刀依旧带着血红的光芒,看到那光芒,原本蠢蠢欲动的蛇虫鼠蚁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朝着南樱祭手里的刀扑过去。
冰霜古怪地看了一眼南樱祭的刀,眼睛眨巴眨巴,“我想,我们刚刚可能猜错了。”这群东西可能是那块血玉璧招过来的!
“虽然它被暂时冻住了,但这股力量却没有从我的丹田里消失。”
其实冰霜的血并没有净化的作用,只是过寒的温度让血玉璧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被净化了,但它只是被那股寒气给限制住了行动。
“把你的刀丢出去,祸水东引。”
冰霜被南樱祭单手托在怀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只能紧紧扣着南樱祭的肩膀,防止自己掉下去。
所幸的是这群妖兽似乎只是冲着那股力量而来,前赴后继地成为南樱祭的刀下亡魂。但是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南樱祭身上也带着伤,这股力量的反噬也还没有过去,他们需要尽快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听见冰霜的话,南樱祭看了眼短刀,泛着血光的短刀带着鲜血的气息,但这还不够,南樱祭将丹田里的力量转移了三分之一到短刀中,直到短刀受不了太多过于狂暴的力量才停下,此时的刀刃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红得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
而四周的妖兽更加狂躁了,将两人团团围住,原本只是攻击南樱祭的短刀,现在连南樱祭和冰霜两人都不肯放过。
冰霜无奈,只能用受伤的手不太灵活得挥着短剑,虽然避免了大多数妖兽的攻击,可依旧还有一小部分妖兽在她和南樱祭身上留下了伤口。
“我敢打赌,那只臭狐狸一定是故意的!”
冰霜看着手上发紫的伤口,咬牙切齿。那只臭狐狸一定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子,所以才在离开之前那么说!
“好了,我们现在只要解决剩下的这些就安全了。”
随着短刀离开的有九成的妖兽,还有一成反应较慢的还在跟南樱祭和冰霜较劲,被南樱祭利落干脆地变成了花肥。
听到南樱祭一副哄小孩子的语气,冰霜脸一僵,扭过头不想理他,把谁当小孩子呢!
“接下来,我想我们需要却找那个所谓的妖王去探讨一下人生了。”
解决完缠着两人的妖兽,南樱祭看到冰霜白皙的皮肤上黑一块,紫一块,都是被那些带毒的妖兽咬的,原本冷静下来的血眸中又升腾起怒火,抱着冰霜就朝城堡的方向飞奔过去。
“我……”
冰霜的脑袋有点混沌,失血加中毒让她的大脑失去了工作的动力,只想陷入休眠。
若是她此时不是用药水染了黑色的瞳,一定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有一层薄薄的红雾在侵蚀着它。
“别睡!我们还要找那只臭狐狸算账呢!”
南樱祭感觉到手下的皮肤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