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这可不是胡闹的!”老郎中气得胡子直翘,可看到周维民精准的刺穴又止住了喊声。
“维民,快出去!”牛氏就要拉儿子,老郎中阻止了牛氏,“先等等”
在众人惊愕中,周维民已经施完针。那边稳婆说血止住了,等孩子位置转过来就可以生了。
周维民没有出去,而是握着沐西的手陪着妻子。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周维民的儿子终于出生了。
“不生了,以后咱们在也不生了!”周维民将两世的泪流下来。沐西糊糊迷迷听着男人的哭诉,慢慢陷入昏睡。
周维民为了沐西少参加了两次生意,气得老爷子直数落孙子,没出息的小子!
牛氏无可奈何,她都不知道儿子犯了什么邪,突然对沐西黏糊的不得了,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针灸。据老郎中说还很老道,这是为什么?
周维民没有合理的解释,他记起了很多。等没人的时候他问沐西:“你记得孔森吗?”
沐西点头,周维民大为激动:“呵呵,我们真的是再次投胎转世回来的?”
沐西又点头。
“你早就知道?”
沐西依旧笑着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办法告诉”
“如果我记不起来呢?”
“就这样一辈子,告诉你你会相信?”
周维民无语,两人算着时间,计划着未来。“一战应该能赶得上,二战估计赶不上了。我们好说,孩子怎么办?”周维民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家人都在又能怎么办?”是啊,还能怎么办?“找机会我们搬去那边院子。”老院子是沐西的,新院子写在了沐远名下。
“好”
小孩子满月后要去姥姥家挪窝,沐西借口便住进了老院子,沐远正式搬去了新院,沐歌天天过来帮忙。
沐西过来周维民自然也就过来了,两边近,牛氏来着方便,周围的孩子也方便了,偶尔一来就是一群,每家都有那么一两个,小孩子喜欢串门,正好跑过来玩个新鲜。
一月后沐西根本没想走,牛氏自然知道媳妇是为了躲清静,小两口住着一座院子,要是她她也不想走,可是这样一直住着也不是事啊!
“娘,奶奶不说您就别提,要是问了就说家睿这几天闹腾,怕过去了影响别人睡觉。”沐西央求牛氏。
“行了!混一天算一天,在你这儿我也能清净会儿”大院的孩子越来越多,加上胡家小辈在院子来一出大鼓书引来四邻观看,那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这边两个睡人的房间,牛氏累了便在这边歇歇。
“以后你们家会分家吗?”沐西问周维民。
“爷爷奶奶在不会分,若不在了也要看情况,人少了是做不了桌的,除非顾散工。如果四位师弟和我们都能掌勺可能会分开做,不过这行都相互帮衬,分不分区别不大。我回头跟奶奶说一下你生产伤了身子先在这边养养,过年红包咱们少拿就是。”
周维民一样记起沐西通鬼神,知道那个空间也跟来了便知道两人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够过,所以两人对银钱是不看重的。何况每年沐西借口冰窖卖出一批水果所赚不少,那些钱就够他们花上阵子。
维民主动少拿钱,背地里给老太太弄了两块细棉布,老太太自然也知道沐西生孩子伤了身子,她可不想孙子以后子嗣艰难,“那就好好养养,女人也不容易,至于其他就等你爷爷拿主意。”
老太太发话了,沐西安然躲在小院养身体。周维民弄了一套针,时不时给沐西扎扎,吃食上周维民一手包揽着,就是不在还有沐歌帮着做,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滋润,起色跟着好起来。
小红某日上来串门,神情淡淡,“男人就没一个靠得住的”
“怎么了?”
“他又娶了一房,让我回老家伺候大太太去”
“你愿意吗?”
“不愿意又如何?去了总归有个安身的地方。”
沐西为小红感到悲哀,命运做不得主,只能听着男人安排。小红还是走了,沐西为她践行时见到了新姨娘,一个很温婉的江南女子,一看就是被调教好的。
送走小红,沐西变少了一位朋友,好在有儿子操心,时间依旧过得飞快。眼看着沐歌也到了嫁人的年纪,沐西是真的发愁,沐远没有接猪蹄生意的意思,周家做口子生意是不得做其他行,以后怕是要落在沐歌身上。
这天沐西照例将供奉和一坛山西汾酒送到天桥某处,她没走,而是等那个拿着蓝色烟袋杆的花子出来。在京城要饭的也有着严密的组织规矩和等级,烟袋就是某些人的身份象征。最高的沐西不知道,她只知道有黄杆子和蓝杆子。
蓝杆子不但管本地的乞丐,就是外地来的叫花子也须先备专帖拜访,称为“花子拜杆儿”,否则,他在街面上行乞,各种各样的麻烦会接踵而来。
黄杆子所辖为满清宗室八旗中游手好闲之流,这些人虽有其高贵的身份,但不善营生,只能以行乞来糊口,黄杆子的权力在丐头中是很大的。
沐西认识蓝杆子马爷也是这几年积下的情分,一次两次送这样的东西可能没人注意,次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