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大也难忍。
“一群乌合之众,那么多人搞不定一个小屁孩,传出去笑死人!”萧人缺又一顿臭骂,气愤的踢开旁边一颗指头般大小的石头,小石头瞬息即逝,那头只得半边山。
显威风了。
更气人的是,不当自己一回事。
老山神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这些萧人缺都看着眼里。
萧人缺拍拍老山神的肩膀,呵呵一笑,“你可是神仙啊,这称呼多威风啊,是世人一直仰望的至高所在。作为一个神仙,不应该为了这些小事情而生气,不知道我这样说得对不对?”
“哼!”老山神不理不睬,憋着怨腔一言不发,恨不得这人立马消失。
“斤斤计较个啥呢,多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跟小孩子一样。最多这样好了,以后我罩着你,谁要是欺负你,有事报我名字就行!”
他越这样,老山神越生气。
在崖子姜那里吃了亏,为了挽回一些欢乐,他只好把气撒在老山神这里。萧人缺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一点。
见情况不对劲,萧人缺安慰老山神,“有些人不过是累了,累了不打紧,他们的精神却会长存于世上!你要有先辈们的精神才行,这样才能做好一个土地”
“请你离开!”
萧人缺掏出一酒壶递出去,“来,喝口小酒消消气,一会……”
“滚……”
男人一动不动,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你不滚,我滚!”老山神撂下一句就走了。
萧人缺摇摇头感慨,“千古兴亡多少事,谁人成绝唱!”
他看了看天空,接着吹嘘一番,“那人会不会是我呢?”
天煞一间别。
血雨淋漓,冲的一片凌乱。
崖子姜以自身修为冲入骑兵后方。
这里大概有两百骑兵。
对付他们,够了。
负责断后的一支骑兵发现来者是目标人物,为血呐喊,为荣誉高呼,“列队!迎敌!”
精骑作战意识非常强,雨中列阵,一字型列好阵型,血雨滂沱打在兵器上叮叮当当响。
虽不是主力,却保持着主力军的气势。
一小股骑兵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不过,崖子姜的境界完全在他们之上。
“相式于恒,森然是军之。破军!”
一人仿佛有千百之军,如洪流一样卷席过来。
一字并排,一百骑兵顶着血雨滴打,手持长枪极速奔向崖子姜。
一人雨中与驻守阵地的一百骑兵厮杀,天上依然下着瘆人的血雨,却与倒在地上的骑兵流出的鲜血融为一体。
一人之力,冲锋陷阵,此时此刻,崖子姜开始略懂老爷子所讲霸王剑的涵义了,他觉得霸王就应该霸气,霸王剑或者就是莽夫的意思。
此战要速战速决,顶着血雨淋漓,周围一片红,如血海一样,看起来非常吓人,崖子姜与骑兵厮杀,手里的骨刺饮血之后越发凶猛,无坚不摧撕碎了骑兵的银甲,崖子姜在杨踵带领主力部下回来原地之前,把一支负责断后的骑兵清理得七七八八,顺便把威风凛凛的军旗毁了。与此同时,无人知道,血雨与鲜血相融化成了一种特殊的符血,也悄然牵动着一些禁制,有什么诡秘正在逐步苏醒。
袭后方,斩军旗,灭他威风,占了小便宜,崖子姜立即就走,他在杨踵未带领部下回来之前已经回到那个至今尚未暴露的山洞里。
杨踵与部下回到后方阵地,见到的却是一片狼藉,还有满山的哀嚎声,杨踵当场气坏了,悲恸的痛人心肺,血雨依然滴答滴答不停,整个山地都给染上了红。
却分不出是血雨,还是自己弟兄的血,杨踵顿时后悔莫及,他就不应该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连累了那么多人。
满怀期待的希望却是一场悲悸。
杨踵气炸了,怒斥,“血鲜赤烽扬心火,无烛问道永明歌……杨家军旗不能倒,去……”
“属下得令”
一番拆洗一番新,伤兵给送到山下了,军旗乃是军威的象征,军旗重新屹立,于血雨滂沱中重新高高立着,杨踵却闷闷不乐,“这场雨下的好邪门!就地扎营给受伤的弟兄一个安居!”
“是!”
他们以最快速度搭好了营地。
这场血雨不但影响了军心,同时也影响到崖子姜,这血雨啪啦啪啦落个不停歇,太烦人了,崖子姜生了一把火取暖。
给血雨淋着,也算淋了一个狗血淋头,普光照着,崖子姜才发现自己的狼狈,一身血红,根本分不清是血还雨水,卸下血衣擦干净身体,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麻衣,烦躁的感觉才消失了,他一边烤着火,换下来的血衣给火光照着,却牵引出崖子姜的忧虑,火光照得通明,血红的雨水顺着石壁流下来,尘封许久的石壁给滴水清洗了掉一些泥土,也逐渐显现出一些字体,崖子姜起身提着柴火照着一字一字看着读,“奋震朝云,血雨淋漓……”。读到这里他读不下去了,太邪门了,他举着火把,愣着不动,“这两句屁话,怎么像是在说我自己?”
就这两句屁话,和自己的遭遇所差无几,崖子姜不得不认真看完石壁上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