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逝世的那段时间,孟芷韵是低沉的,若不是徐正清,将她引导了出来。
她即便不变的和孟家人一样冷漠无情,也势必满心淡漠。
生存的环境使然,她做不到和其他女子那般充满生机,男女之情,她更是从未憧憬过。
与太子的婚约,对她来说,只是一桩人生必须走的流程。
不是太子,也会是其他人。
男婚女嫁,在世俗间,就是一种定律,没几人能反抗。
感情不感情的,并不重要。
她们被灌输的认知,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就算不愿意,也只能咬牙坚撑下去。
女子没有说不的权力。
任何一点愉矩的行为,都会遭受唾骂。
即便是高门贵女,天之贵胄,说到底,也只是物什。
到了时间,就用来换取利益。
孟芷韵麻木的顺从,但她的顺从,是在他们制定的规矩内,她遵守规矩,另一方要没有遵守,那这个规矩,她也就没必要逼着自己了。
有母亲的经历,也有自身心底的抵抗,大婚当日,她弃了太子。
之后便只是苟活,再未想过其他。
不寻死,是错不在她,她为何要因为别人的践踏,放弃自己的生命。
那是一段绝望无光的日子,孟芷韵觉得自己就像枯木,一点一点腐朽,终有一日,会彻底消寂。
就在她自己都无望的时候,贾环强势闯了进来。
他携着光,将那片阴暗地一点一点驱散。
只要他在,那彻骨的寒意就从身上消退了。
那是孟芷韵第一次知道,被人呵护在心上,无条件宠着的感觉。
贾环让她觉得,世间所有的美好,她是有资格拥有的。
在这之前,这一切都是孟芷韵从未设想过的。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贾环是她的心之所向。
这世间万般色彩,皆不及他。
拥吻间,两人靠近床榻,贾环将床帐拉下,隔着帐幔,床上的人影看的并不清晰。
望着孟芷韵眼尾染上的媚意,贾环眸子越发暗沉。
锦被翻涌,浪潮高起。
直到天色浓黑了,屋里的动静才消止。
贾环轻抚孟芷韵的背,在她青丝上吻了吻。
得到梦寐以求的人儿,要说不满足欣喜,那肯定虚伪。
贾环不是自制力差的人,但一触摸上孟芷韵,脑子里那根弦就崩了。
就是最强劲的助兴药,怕都抵不过她身上的体香。
明明一再告诉自己要停了,但就是停不下来。
“转过去。”
孟芷韵声音有些轻哑,透着无力。
这小子的手又开始往下了,再由着他,是不用起来了。
贾环咧嘴,将孟芷韵拥进怀里。
“我保证,不乱动了。”
孟芷韵瞥着他,她信了他一次,两次,还敢保证!
孟芷韵掐向了贾环腰间的软肉。
奈何根本使不上力,加上贾环皮又厚,与其说是掐他,倒不如说是爱抚。
“媳妇,这是你邀约的。”
贾环咬了咬孟芷韵白嫩的耳垂,扬唇笑道。
“不……”
孟芷韵反驳的话没出口,让贾环堵住了。
肌肤比锦缎还光滑细腻,谁能停的下来。
贾环是不能,新一轮的云雨,较之前要轻柔许多,却越发缠绵。
余戚从打坐中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他起身到窗边,透过夜色,看向丹虚阁的方向,眼里有怅然之色。
他是琉璃阁的阁主,未隐遁到大雍前,是南荒青年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人也好,兽也罢,他见了数不胜数,却从未有一个,只一面,就让他生出了天长地久的想法。
生平第一次,想温柔细致的待一个女子。
奈何佳人无意。
要换成修为没倒退那会,他还能将人禁锢在身边,时间长了,不怕不能获取她的心。
可金丹境,想去丹虚阁抢人,不亚于找死。
闭上眼睛,余戚脑海里就浮现孟芷韵的容颜,他不得不承认,他栽了。
这个女人,已然成了他的心魔。
收敛心思,余戚继续修炼去了。
修为才是一切的根本。
若能回到巅峰时期,何愁她不答应自己,女人都是爱慕强者的。
“小,小松,你停下!”
人在半空,宋元晋惊叫连连。
他像个人形沙袋,被青狼抛来抛去。
“阁主说了,你胆魄不行,交代我多给你练练。”
“平常人求我,我可是都不带搭理的,你就偷着乐吧。”
青狼接住掉下来的宋元晋,爪子一弹,人就又飞了起来。
宋元晋现在是发不出声,不然肯定朝青狼的脸怼,不搭理?得了吧,整个丹虚阁,就数你这货,最不要脸面!
让干嘛干嘛,上至陪禹冀他们锻体,下至奶妈式带弟子。
在丹虚阁做久了沙袋,这会折腾他玩乐!
好不容易结束空中飞人,宋元晋两腿发软,面色惨白,看着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