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热水,宋元晋眼泪都要糊一脸。
他好不容易寻着了方向,结果路断了。
眼下,整个小周地,只有徐梧一人懂阵法。
宋元晋要想继续走下去,唯有求徐梧教导。
可凭他自己,哪有那么大的脸。
孟芷韵同徐梧关系亲近,宋元晋也只能求助她了。
“我到时同他提一嘴,看他抽不抽的出时间教你。”孟芷韵轻启檀口。
那小子兼顾的事太多,能不能抽出这个时间,孟芷韵也不能给宋元晋保证。
一切还是要问过贾环之后。
宋元晋欣喜点头,转而和孟芷韵说起了赵氏的情况。
“三皇子又给我来了信,这次比上次姿态要放低了不少,希望我们能助他一把,等将来他登了位,必携重宝相谢,供我们差遣。”
孟芷韵抿了口灵茶,面色平淡,等宋元晋说完,她启了启唇,“以赵氏他们行事的风格,做出的承诺兑不兑现,全看你的实力压不压得住他们。”
“赵穆就没点实际行动?”
“还真有。”宋元晋轻笑,“给我送了几株五十年份的灵药,外加黄金万两。”
“就没我的?”孟芷韵唇角微扬。
“八成知道打动不了,他直接省了。”
“可惜了,我都没被送过礼。”
宋元晋抬眸看她,师姐比以往要灵动了许多。
无论是皇帝还是三皇子,目的或多或少都在孟芷韵,但厚礼,都没备给她。
一个觉得攀上徐梧就够了,与孟芷韵的恩怨,在徐梧的威慑下,孟芷韵压根不敢妄动。
另一个,则巴不得孟芷韵跟太子不和解,最好就把太子弄死。
贿赂宋元晋,让他从旁鼓动,对三皇子来说,这是最优成本最少的选择。
“你如何回复他的?”
“直接没搭理,师姐打算何时将往日恩怨了结?”
宋元晋饮了口茶,看向孟芷韵。
“不急,先观看观看,由着他们自己斗。”
“聊着呢。”贾环从外面走进来,是一贯的孩童形象。
宋元晋招手唤他过来,笑容满面,“我说,你也瞧见了,还不打算唤声师叔?”
“师叔?”贾环挑眉,往孟芷韵那边看去一眼,“你且等着我大些把我先生娶回家。”
“哟,还真是胆气。”
“往常也就私底下,现在都敢当着你先生的面说了。”
“师姐,你对他是不是过于纵容了,这不得竹板子伺候?”
宋元晋瞧着贾环,一脸揶揄,这小子同别的这个年岁的孩子,过于不同,宋元晋平日颇喜欢逗弄几句。
孟芷韵静静抿茶,瞥了贾环一眼,让他安分着些。
贾环低头笑,他家先生脸皮嫩的很,当面听这种调侃,受不住。
“记得备好礼钱,且等着看吧。”贾环放下话,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人。
宋元晋笑出了声,“师姐,你这学生,极是有趣。”
“聪慧是聪慧,但在男女之事上,到底是还未通。”
“元晋,先回去吧。”孟芷韵轻启唇。
在宋元晋走后不久,贾环以真实面目出现在孟芷韵的房里。
有储物戒就是方便,终于不用把衣物藏来藏去的。
一身锦袍,越发衬的贾环丰神如玉。
“宋元晋过来,是为了何事?”
在一旁坐下,贾环给自己倒了杯茶。
孟芷韵起身将他的后领整理好,“龙儿不是被她娘带走了,元晋的阵法,无人教授,这不就看看你能不能匀出时间。”
“他阵法上的天赋,确实极不错,我教个这方面的大弟子出来,到时,也能在丹虚阁再开一分类。”
贾环饮了口茶,“让我唤他师叔?我先让他唤声师公。”
“你这人……”孟芷韵摇头失笑。
贾环拉她入怀,将一枚储物戒指给她,“这几日,搜集了些东西放进里面,你瞧瞧,可合心意。”
储物戒里,有丹药、玄器,笔墨纸砚、书籍孤本,任何一样在外面,都是有价无市。
看着这些东西,孟芷韵眼尾泛红,《范阳说》,她不过随口一提,贾环就给她弄了来。
从未有人像贾环这般,将她当珍宝呵护,倾尽心意。
“娘子是不喜吗?怎么还哭了。”贾环动作轻柔的擦着孟芷韵的眼泪。
“贾环……”
孟芷韵抱住他,“你让我觉得,这世间美好之事,是与我有关的。”
“娘子可知,于我而言,你就是那最美好之事。”
“所以,你啥时候点头嫁我?”
“贾环,那些形式对我来说,只是负累。”孟芷韵头靠在他肩上,声音轻浅。
秦可卿尚有家,但她,孟家已亡,即便还在,孟芷韵也不会同他们瓜葛上。
再加上她与太子的那场婚事,以及和贾环的师生关系。
她心里对成亲,没有任何期待。
贾环握了握她的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感受到一股庞大的气息,贾环和孟芷韵对望一眼,两人去了密室。
陆伊从里面出来,那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