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芷韵眸色越发冷寒,每次都是如此虚伪,面上和煦,做出来的事却冷的吓人,全无父女之情可言。
“收起这副姿态。”
“你又同谁做了交易,那个人开了什么条件。”孟芷韵凝视孟庭博,声音淡漠。
她太清楚这个人了,凡事从利出发,只要给的足够,他什么都能舍弃。
“韵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孟庭博蹙眉,神情不悦。
“这是炼魂丹,这瓶是破阶丹,这瓶是衍灵丹,孟尚书,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那个人找上你,是什么目的?”孟芷韵将三瓶丹药挥向孟庭博。
看着漂浮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丹瓶,孟庭博眸子闪动,显然在思量。
论拿出的东西,那个黑衣男子,自然抵不过孟芷韵。
但此事说出来,孟芷韵势必恼怒,这一怒之下,孟家岂能落着好。
咬了咬牙,孟庭博别开目光,“韵儿,你这是听了谁的挑唆?”
孟芷韵轻笑,“看样子,目的在我。”
“像这种没有人性,唯利是图的家族,该泯灭了。”
孟芷韵说着,一指点在孟庭博的丹田,在孟庭博惊恐的眼神里,他的丹田犹如气球一样被戳破了。
灵气由汹涌逐渐平息,再然后一片死寂。
“逆女!”孟庭博喷出鲜血怒吼,眼里是愤恨之色,“当初就不该留你!”
“孟家众人是死是活,取决于孟尚书了。”对孟庭博的话,孟芷韵面色没有丝毫变动,平淡开口。
“我那些兄弟,我一向不甚喜欢。”
说话间,孟芷韵威势全开。
孟庭博死死咬着牙,丹虚阁就如此恐怖,短短时间,就让她到了金丹境!
看着孟芷韵冰冷的眼神,孟庭博不敢赌了。
孟芷韵对孟家向来感情不深。
“我并不知是何人,他只让我抓住荣府那小子,如此简单的条件,换三枚破阶丹,你也知道,孟家如今面对的压力……”
孟庭博到底有所隐瞒,不敢说那人是要借贾环把孟芷韵引出丹虚阁。
但他不说,孟芷韵却猜得出这其中的谋算,她闭了闭眸,心里荒寂的连悲凉都生不出来。
随着她的身影从屋里消失,嚎叫声在孟家响起,她废了孟家所有人的修为。
贾环静静看着这一幕,从孟芷韵身上,他没有感受到愤怒,或是快感,有的只是死寂。
明明还是那个人,身上却没有了生机。
一而再,再而三被生身父亲,被家族舍弃,当成货物去交换,就算是再强大的内心,也禁不住这般对待。
那些人,一个个可都是她的血脉至亲。
“先生。”
山巅上,贾环手放上孟芷韵的肩,却也不知如何安慰。
孟芷韵手微紧,蹙了蹙眉,心里翻涌而起的杀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察觉孟芷韵的身子在颤抖,贾环轻叹,每个人都有极脆弱的时候啊。
放下手,贾环闪身离开。
他在,孟芷韵反而不好发泄。
回过头,见身后空无一人,孟芷韵眸子渐渐染成蓝色,一股冰寒之气,从她身上散发。
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以她为中心,四周飞速被凝结。
就在不远处守着的贾环,看到这异常情况,眸子猛地一抬,飞身去找孟芷韵。
“先生?”
看着孟芷韵的蓝眸,贾环瞳孔一缩。
被贾环一唤,孟芷韵眸子动了动,如潮水般,她眼里的蓝色开始消退,与此同时,被冰封的地面,也炸裂开瓦解。
抱住孟芷韵,贾环腾身而起。
之前冰封住的地方,草木生机,全然断绝。
“先生?”贾环面色凝重的握住孟芷韵的手,去查看她身体的情况。
但他灵气刚进去,一股冰寒之气,就猛地如海浪般拍打了过来,直接将贾环击飞了出去。
孟芷韵飞身接住他,看着他嘴边渗出的血迹,有些无措起来。
“不碍事。”贾环笑了笑,心里却是沉凝,好霸道的力量,充斥着寂灭和冷寒。
从孟芷韵的反应,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生,出来这么久,咱们该回去了,龙儿想来在垫着脚等你呢。”握了握孟芷韵的手,贾环轻笑。
将翻涌的气血压下,贾环执孟芷韵的手飞身往丹虚阁而去。
那一击不轻,要寻常金丹修士,就算没当场饮恨,怕也残了,但贾环,身体强度,是真的杠杠的,还能活蹦乱跳。
“贾环。”孟芷韵拉住他,携他飞下,就检查起他的伤势,眼里是歉疚之色。
“真无大碍。”
“就这种力度,还不如你扔我时来的强烈呢。”贾环嬉笑,并不给孟芷韵检查。
“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学生如今已不是孩童,咱们得有所避讳,这叫别人看到,指不定传出什么话。”贾环板着脸,一副迂腐书生的模样。
他越是如此,孟芷韵就越要去查探个清楚,他定伤的极不轻。
“先生,矜持!”
眼看孟芷韵整个人都要压在自己身上,贾环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