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摇了摇头,“并没瞧出不对劲的地方。”
“今晚,我守一夜看看。”
“务必要尽心。”贾政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唯恐贾环会因为同王熙凤之间的嫌隙,敷衍了事。
“这是自然,怎么说也是自家嫂子,我定然是不能让别个害她。”
贾环神情肃然道。
王熙凤是不知道她这两晚的遭遇,都是贾环搞的鬼。
不然,听到他这话,只怕要一口啐过去。
别个不能害,你自个就行了?
贾政颇为欣慰,难得夸了贾环一句。
贾环脸不红心不跳的接受。
从贾政这里出来,贾环唤了马洪,和以往一样,一出贾府,贾环就让马洪老地方等着。
他自己则变换了形态,在贾府千米外租了一间宅子。
办完事,贾环寻到马洪,让他驾车往檀尚书院去。
有段时间没见孟芷韵了。
毒解了,她现在应该同正常人一样了。
不会稍耗精力就虚弱不已。
“先生。”
还没进院子,贾环就嚷嚷开了。
树下,孟芷韵抬眸瞧去,看着贾环小跑的身影,扬了扬唇。
少顷,她敛了神色,自顾自的接着看书。
贾环踱步到她跟前,挑眉道:“先生,别装了,我刚都瞧见了。”
“明明是欢喜的,偏摆这个冷模样。”
“我可还是个孩子,幼小的心灵要遭受损伤,很难愈合的,许就是一辈子的阴影。”
“你就不怕我自此孤僻,一蹶不振。”
“一代神童,成为传说,得让多少人惋惜。”
眼瞧贾环越说越离谱,孟芷韵放下书本,瞥着贾环。
“忘了我怎么同你说的?”
“记着,一字不差,能给你背出来。”在孟芷韵一旁坐下,贾环随口道。
“但你就我这么一个学生,我要不来瞧瞧,你这万一出了个什么意外,都没人发现。”
“到时白骨森森,无人下葬,是走不了轮回路的。”
“时间一久,这不得闹……”
话没说完,抱着头,贾环爬上了树。
“先生,虐打小孩,是会被抓起来的。”
“我要跑了,你可再找不到这么乖巧懂事、机敏孝顺的学生了。”
仗着孟芷韵上不来树,贾环就差扭着屁股嘚瑟。
孟芷韵手指微紧,这小子是越发皮实了。
“先生,门口我搁了一条鱼,烦劳你给它个痛快。”
“煎炸蒸煮都随你,就是多加点辣椒。”
倚靠在树干上,贾环探头朝孟芷韵说道。
见孟芷韵不搭理他,贾环爬下了树,认命般的伸出了手,“打两下,给口吃的。”
“早饭喝的稀粥,这会饿得慌。”贾环卖着惨。
孟芷韵拿书轻拍了下他的手,“下次别爬那么高,摔下来,就真该傻了。”
“傻了,先生是不是就不要我了。”贾环孩童般的纯真问道。
孟芷韵刚起身,闻言,侧头瞥了瞥贾环,唇角微扬,檀口轻启,“没傻,我都没要,这傻了,肯定更不能要了。”
“先生,你就不能说点暖心的,哄哄我。”
贾环双手环抱,眼神控诉。
“哄?”孟芷韵眉心微扬,“一哄就跟窜天猴一样,越发得劲。”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静谧的小院瞬间添了份喧闹。
贾环给孟芷韵打着下手,不到两刻钟,两菜一汤就上了桌。
“先生,你说一个女子若为另一个人洗手做羹汤,意味着什么?”
吃着水煮鱼,贾环恍若不经意的好奇问道。
“大抵是欢喜。”
孟芷韵随口答贾环。
“所以,先生是欢喜我?”
贾环恍然大悟般的猛地起身,“常听人言,美人恩重,不可辜负。”
“改明儿,我就着媒婆向先生提亲。”
“又混闹,饭是不想安生吃了?”孟芷韵掀了掀眼皮,也不知道这小子都是在哪浑听的这些。
提亲?
想着,孟芷韵唇角就绽开了一个弧度。
有哪个媒婆会给一个七岁孩子说亲。
恁的是什么都敢说。
戏闹了几句,贾环没再继续。
做一个孩子也挺好,至少调-戏人的时候,不会招来嫌恶。
用完午饭,知道太子没再叫人来骚扰,贾环放心的离了去。
回了荣府,贾环就全心修炼。
晚上,王熙凤一如既往被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整个人明显处于崩溃的边缘。
贾琏请来了和尚诵经,试图借佛音镇压。
王熙凤这样,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心里隐隐发毛。
如果是一个一个来,那下一个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已经差了人到外头去寻高人,管他是不是招摇撞骗,只要能让这事消停了,该给的酬劳,他绝不含糊。
奈何人来的不少,半点用都没有。
贾政见贾琏还要忙活,制止了他的无用功。
毕竟,连贾环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