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等你到了第四门,谁都上不了你的船。”
就在这个时候,孙初芸忽然神色微动,然后就像是被惊动的猫一样,以灵巧的身姿返回到了她的囚牢。
李轩也心有所感,看向了牢门之外。
就在片刻之后,他望见一位头戴九梁冠,身穿玄色五章龙袍的年轻人带着奚怀恩,还有一大群随从,出现在牢门口处。
李轩皱了皱眉,然后就面色凛然的躬身一礼:“六道司李轩,参见太子殿下!”
按照大晋朝的礼仪,天子冠十二梁,服九章,亲王冠九梁,服五章。太子的衣冠纹章都与亲王同,可服色却与天子一样,都是玄色。
可李轩心内却有些疑惑,这位太子殿下,来大理寺做什么?
孙初芸则笑着朝太子招了招手:“殿下你来看我啦?”
按照辈分,太子虞见深是她的表侄。
“李卿勿需如此多礼。”
太子虞见深没有理会孙初芸,等到牢门打开,他就当先走入到李轩的牢房内。奚怀恩则与几个侍从背着牢房站立,各自虎目圆瞪的看着四面。
还有两个修为高深的术师,将一层氤氲灵障张开,覆盖着这间牢房。
还有人拿出一件法器,朝着囚室内,还有李轩的方向扫了扫,则是类似于现代防窃听的手段,可以查探是否有人以秘法,符箓,或者法器侦听记录。
“孤近况险恶,今日又是私自出宫,行事不得不额外小心,还请李卿见谅。”
虞见深在囚室的木桌旁坐了下来,然后神色诚挚的看着李轩:“李卿请坐。”
李轩也不推拒,他泰然自若的坐在虞见深的对面,同时意味深长道:“下官入狱,竟劳动太子殿下屈尊至此,真让下官受宠若惊。”
“那是因李卿你有这个资格,卿是无双国士,孤自当待以国士之礼。”
虞见深失笑,对于李轩言中的讽刺之意恍若未闻:“李卿你的事迹,孤在你未入京之前就屡有听闻。东宫命案之后,孤对李卿的才能人品,更是佩服万分的。
这次孤于嫌疑之时冒险来大理寺,是想要亲口问靖安伯,卿可愿为孤效力,做孤的肱骨臂膀?”
李轩闻言,却双眼微凝:“所以今日都察院才会失火,将臣送到了这里对吗?”
“孤不知李卿是否肯信,会昌伯设局一事,孤事前也从未参与过。”
虞见深的神色一肃:“不过会昌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孤却能猜到几分。李卿你既已入了大理寺的牢狱,那就是虎入瓮中,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如今唯有一法,可以让你从这狱中脱困。”
“这个方法,就是为太子殿下效力?”李轩相信虞见深没有参与会昌伯孙继宗等人的谋划,却未必不知。
“孤说了,卿为国士!”虞见深竟站起了身,朝着李轩微一躬身:“李卿如愿为孤之肱骨,不但这次的灾劫可以化解,孤也必将以国士相待!”
李轩凝神看了他片刻,然后就微一摇头:“太子言重!我诚意李家世代都忠于皇家,未来殿下您登基之日,李轩自然也是你的臣子。”
虞见深愣了愣,然后就苦笑了一声,已经知道李轩的心意。
他轻声一叹:“我让人整治了一桌酒席带了过来,看来却无福与靖安伯共饮畅谈。”
说完这句,他又定定看了李轩良久,试图从李轩的面上找寻动摇之意。可他最终一无所获,只能神色失落的走向了牢门。
李轩这时却又开口道:“不过看在孙姑娘的面上,我倒是可以给会昌伯与太后一个改过的机会。只需他们就今天的事情给我一个交代,我可以当之前的一切没有发生。”
虞见深皱了皱眉,终是一言不发的走出了牢房。
李轩则是神色冷然的,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刀。
由于还未被定罪,他身上的东西都没被搜走,这把‘碧血雷雀刀’依旧在他手里。
他心想自己与会昌伯,与太后,还有这位太子之间,终究是无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