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且我身边,不是刚好还有一个神雷天骄?”
正说到这位,张信就见边上的月无极,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身躯藏在众人之后,似乎生恐他似的。
张信不禁唇角微挑,毫无放过月无极之意:“今日之事,我会记录下来,完完整整转告宗门的。”
月无极当即气息一变,语声阴冷:“我可不认为我违背了门规!之所以逃遁,是因你故弄玄虚,明明有应对这些天王蜂的方法,却秘而不宣。”
“说的很有道理。”
张信轻笑:“可你该解释的对象,不是本座,而是考功堂与擢贤堂。”
“考功堂与擢贤堂?”
月无极眼神不解,不该是戒律堂与刑法堂么?
“没说你违背门规,可看来你这家伙判断力很有问题,也有在面临危机时,对同伴弃之不顾的嫌疑,并且对同伴缺乏信任。”
张信侃侃而言:“本座之前就说过的吧?此间一切,在本座眼中,都是土鸡瓦狗。你看来是不肯信——”
月无极郁闷到快要吐血,同时心绪微沉。张信指责的最后一项,他根本无需理会。
可前两项却很伤人,很可能导致月无极终此一生,都没法升入七十二道种之列。就更不用说上院席与十天柱。
考功堂与擢贤堂勘定道种排名,对这方面是极其看重。判断力的强弱,决定一位灵修,是否有资格指挥同门去战斗。而一个灵修对同伴的态度,绝定着此人是否能团结日月玄宗的门人,是否有着服人之能。
思及此处,月无极不由眼中喷火,怒瞪张信:“你是故意的?”
此时的他,已是恨不得将张信生吞。
“故意?你还没这个资格。”
张信冷哂:“有暗堂的那个家伙在前,本座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谋划,不会被人给卖掉?”
可其实这句话,他并非是对月无极解释,而是在场的诸人。
皇泉与王六合等人听闻之后,也确是眼现释然之意。说实话,他们对张信的秘而不宣,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可既然是为防泄密,那也在情理之中。
月无极依然无言以对,最后是冷着脸,转身冲入到了一间灵居内。
而此间诸人看这位的视线,无不都带着一丝疏远与寒意。
魏周流更是微一摇头:“在下这一生,都不会再与他一同共事。”
“无需理会!”
张信则全不在意,他此时又把大袖一挥:“还是继续布阵吧。”
可这一次,张信注定了难以如愿。他们才刚在大阵的外围,增加了七座小五雷阵。张信就心中有感,挑眉看向了前方。只见大约三里外,有一个红袍少年,正用饱含兴趣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认得这家伙,正是那无上玄宗的龙道衍。
“数月之前,我那古师弟就是死在你的手中?”
“古师弟?”
张信先是不解,随后就想起,那应该是自己前次传送被干扰后,在另一灵域中斩杀的那位金冠少年。
他随即回以一哂:“不止是你的古师弟,你们的两位天域上师,也曾伤在我的手中。”
半年前的鹿野山之战,泰源带来的两个弟子,也在他招来陨石轰击之下重伤,险些就陨落在鹿野山下。
龙道衍闻言呆了呆,随后才不怒反笑:“你这个人,果然是一如传言,目空一切,百无顾忌!”
“目空一切,百无顾忌?这个我承认,只因这世间,并无让我狂刀正视之人,也没有能让我顾忌之事。”
张信大袖一摆:“这些废话少说。你今日寻上门,是要与本座动手?”
龙道衍闻言不答,只轻轻一叹:“还真是一个不自量力之人!”
当他音落之刻,二人之间忽然土层翻卷,大地开裂。一道巨大的裂痕,骤然从其脚下,往张信所在之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