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风灵斩之后,这方天地的寂静就被彻底打破,周围剩下的人群似乎已6续惊醒,忽而都疯似的四处逃逸。只求离张信越远越好,再不敢聚在一处。整个公示亭前,一片兵荒马乱般的场景,四处都是惊呼与惨叫嘶嚎之声。
可那人群之中,却仍有些性情勇悍,实力出群之辈。即便此时被张信腰斩者,已达三百余位。血洒大地,断肢遍地,依旧没能打消这些人的战意,未能使他们放下对那件一级灵装的贪婪。一时间无数的的灵术,往张信所在的方向轰击过去。其中以灵光斩的数量最多,足达四十,而灵能鞭则仅居其后,亦达二十有余。
可张信依旧傲立于人群之中,身姿岿然不动,恍如魔神。
“可笑!尔等蝼蚁,安敢以蚍蜉而撼日月!”
他只念动之间,就有一面面灵璧盾生成,连续五面,护于身周左右,将谢灵儿与周小雪,也尽数笼罩在内。诸多灵术斩于其上,却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便是那宫翼的七级风灵斩,也只能在其中一面灵璧盾上,斩出一条裂痕。
“这是二级的灵璧盾?”
那庄姓灵师再次吃了一惊,他知张信有灵能掌控与灵能洞察。有这二门天赋,不难做到一些简单灵术的免印与瞬。
可这门再简单不过的灵术,且仅仅只是二级,为何却能有如此威力?
“二级的灵璧盾,威力却可等同八级。”
李光海淡淡的评价着,目中闪动着好奇。这八级的威力,有四级来自于张信两门灵能天赋。可还有两级,却是源于何处
且在这些灵璧盾中,他也再次感受到了那奇异而又难以捉摸的力量。
换而言之,他眼前这少年,除了先天风灵体之外,还可能身具其他的未知的天赋。
“重点不是这个吧?他都可灵能外放了!而且是五面——”
王纯神色怪异,他确定张信身上,没有与灵璧盾相关的法器,而且是一连五面灵壁盾!
需知灵术施展的度,除了灵言与印决之外,也与战境有关。
两个灵师,即便同样身具法器,可以免印施法。可如战境有差距的话,施展灵术的度,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这与自身灵能的协调与回气有关,而战境精深之人,无疑是占据着极大优势。
就似之前的谢灵儿,借法器火云坠之助,可以一连三次火云术而不停歇。说明这女孩,已经到了意在先的后期,接近突破。而若是普通的意在先,那么仅仅两道火云术,就将难以回气。
可这个张信,却能连续施展五面灵壁盾而无需调息回气!换而言之,此人早已稳固了在意先的境界,并且更进一步,同样接近于圆满。
而就在他们说话时,张信手中的兽皮手套,也现出了丝丝赤色的电光。
“愚蠢!究竟是谁给了你们胆量,敢与我狂刀为敌?”
竟然一连五道雷光,从半空中汇聚轰落,击打在周围仍在尝试攻击张信的灵师身上。瞬时电光炸鸣,顷刻之间,就有一丝丝烤肉般的气味,在这片虚空中弥漫。
张信那边,却仍未休止,抬手之间,就又将五道灵光斩打出。
“敢对我狂刀出手之人,不能不付出代价!”
这五道半月型的灵光亦是迅如闪电,让人避之不及。瞬时又是五位掌握灵能外放的入试弟子,身躯两断!
随着十人连续被张信斩杀,这公示亭前,顿时益的空旷起来。之前还有人心怀贪念,欲冒险一试。可此时却再没有人有这样的念头。尤其是在见张信的右手,又再一次雷光环绕之后。哪怕是再怎么贪婪自负之人,也不敢在这附近久留。
远处的宫沛,则已是面如土色:“公子有令,今日能斩张信者,入门试后可再赏赐三级灵装一件。所有受伤之人,可从宫家名下药坊,领取升灵丹二十枚。”
这叫喊声,却被一阵阵炸雷淹没,只有张信的狂笑声,依旧震彻云霄:“爽快!只是还不够!今日不斩你宫静宫沛,我狂刀戾恨难平,怒火不消!再说一句,所有无关之人,都给我滚!十息之后,此间百丈之内,所有人等,必杀无赦!”
在他话落之前,周围之人已在星散。尽管宫沛开出的赏格确实让人心动,二十枚升灵丹做补偿也确可谓是大方。可只要还有些理智之人就可看出,今日的伤者,早已出了养生堂灵师救援的极限。而一旦受伤之后,治疗太晚,损伤了根基,又哪里是区区二十枚升灵丹能够弥补?
且看那张信气势,已宛如狂魔。这位虽未使用灵压术,却已势压全场。他们实在想不出,此时此地有何人能够将之斩杀?
此时张信,也终于把目光往那宫静与宫翼二人方向,看了过去。一番杀戮,使他只觉酣畅淋漓。
可正如其言,不将这几个罪魁祸解决,他胸中郁怒,终难真正宣泄!
百余丈外,宫翼依旧忠心耿耿的站在宫静前方,意图指挥猎团中,仅余的三十余位成员护持自家公子。可这些人,亦是面色苍白,真正愿听从宫翼号令的,只有寥寥几位,其余人等,都是足步悄然后撤着。
而那宫静,也是面上血色褪尽。背负在身后双手,微微颤动。之前宫沛,其实就已在劝他逃走。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