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穿越了宇宙洪荒,精神都有些疲惫了,路途上,片刻间的光阴流转,让人产生错觉,像是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时代。
一株藤粗大无边,巨大无边,任何一片叶子都能托起成片的星球,它扎根在黑暗深处。
粗大的藤蔓,乌黑如金属铸成,磅礴而壮阔,在宇宙虚空中盘绕,但没有依附任何的实物。
叶片和花蕾都如同乌金,黑色,带着淡淡光泽,清香正是源自那巨大无比的花蕾。
王煊和乌天对视,那些种子,该不会是巨藤结出的吧?
从那漆黑的花蕾的形态和规模上来判断,大概是如此。
这一刻,他们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花朵盛放,照耀出一挂虹芒,将这片漆黑的天地都映衬得朦胧了。
似乎……现世一切都是虚假的,唯有花中照耀出的光,才是唯一永恒和真实的,像是唤醒了众生的梦。
王煊和乌天被庞大的黑色花朵接引,踏足在它盛放的光雾中,被传送向远方,离现世越来越远了。
这株巨藤,那绽放的花瓣间,烟霞流动,乌光如河流,构建出一条神虹通道,载着他们极速驶向远方,斑斑岁月在周围成为流光,迅速逝去。
这不止是空间上的转移,时光都似被攫取,被捕获了,是一次无法预料的旅行。
终于,他们渐渐看到,漆黑的世界尽头,有一座巨山,庞大无比,比一片星河都要壮阔无边。
在山下,密密麻麻,尽是星骸。
山体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世界之山!
乌天尝试祭出一根羽毛,结果它脱离神虹附近后,在漆黑的虚空中,直接瓦解,湮灭,化作飞灰。
这让他的面色变了,他很清楚自身的实力,哪怕是一根羽毛,也能劈断成百上千口仙剑。
当尝试放出一缕元神之光,他发现被迅速吞噬,消解掉了,漆黑的虚空吞噬万物,万灵。
唯有那庞大的世界山附近有实物,下方堆积满了星骸,那里才安全。
黑色花朵散发的光雾,铺成的道路,将他们送上了世界山之巅。
来到这里后,根本分不清这是一座山了,因为它实在太大了,站在这里,就像是立足在宇宙源头之上。
然而,到了这里后,似乎才初步开始接触真相。
“我模糊的感应到,一个更为宏大的世界,在不远处,在眼前,在身边,似乎伸手就能摸到。”乌天自语。
这不是他的错觉,王煊也有感应,在他的身边,在附近,在世界山之巅,像是真正距离揭开世界真相和本质最近的地方。
两人抬头望天,没有光,有的只是黑暗,他们伸出手,向前摸去,并且额头都同时发光,以元神照耀世界的真相。
终于,他们逐步地看到了,漆黑的宇宙,无尽磅礴的世界山外面,像是有一层薄纱笼罩着。
它相对此地,此山,黑暗虚空,以及现世,像是超然在外,单独存在。
两人有所感,很难接近那里。
最起码,在现世中,发现不了薄纱,更看不到朦胧之外的景物
唯有在这里,站在世界山之巅,像是离那里最近。
乌天身体轻颤,眉心前,精神之火焚烧,照亮了漆黑的世界,那种元神极为恐怖,疑似比天级生物还要强!
“我怎么隐约间看到,真正的我像是在薄纱外的世界?”他竟生出这种异样的感觉,并见到一些景物。
“嗯?”王煊的精神天眼穿透薄纱,似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似雾里开花,水中望月。
他像是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我还真不信邪。”乌天开口,双目深邃,他手持洁白的顶骨,将之激活,触及那层世界山外的薄纱。
王煊见状,赶紧自保,第一杀阵图护体,宽大袍袖展动间,猎猎作响。
两人这么做,顿时让薄纱融化,然后,他们感觉自身突兀地就离开了世界山,进入超脱在外的世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变得精神恍惚,大脑中一片空白,前方有刺目的光,让他们的精神天眼,或者超常的神感,都失效了,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应不到。
片刻后,他们才恢复知觉,能够看清眼前的景物了。
不像是古代的环境,窗明几净,客厅很大,布局讲究,王煊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地方?
旁边,一间卧室中,红木门敞开着,乌天躺在床上,这时也睁开了眼睛。
“大郎该吃药了。”一个留着晶莹黑色齐耳短发的女子端着药碗,要给乌天喂药。
“我#!”乌天当即就要坐起来,这是什么状况,要给他喝什么药?!
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子,笑颜灿烂,长相出众,干净爽利。她手中出现一株金莲,碾碎,放进药碗中和莫名液体搅拌在一起,然后她按着乌天不让他起来,喂药给他喝。
乌天发现,他挣脱不开,开始被灌药:“呜……不,咕咚!”
宽敞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