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麟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他这真是要整死自己啊!
不过却不知为何,陈锦麟自从挨了容卿一顿揍之后,变得越来越狗腿了,时常缠着容卿不说,即便容卿高冷得一个字都不和他说,他依旧笑嘻嘻的跟着。
南淮城中传遍了,太子殿下成了宸王殿下的狗腿,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总算是有人能管的住了。
陈思远更是欣慰,没想到寻了个侄儿回来,连带自己的儿子也有人收拾了。只是当初答应了做陈锦麟老师的“神仙”却不知所踪,叫他遗憾了许久。
玄墨自从到了京都城之后,十日时间都不到,就从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了丞相府的门客。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凤年延和凤振羽对他皆是礼遇有加,安排他在府上住下不说,更是指派了两个小丫鬟伺候。
这消息传到容卿耳中,他又气不打一出来,只怪这会儿自己还是个八岁都不到的孩童,否则定然杀到越国丞相府里将昭离直接抢走。
自古定数敌不过变数,但变数却却又不一定会来。
昭离九岁那年,凤振羽依旧如先前一样,奉命带兵上了战场。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命定的剧本发生了,只不过这一次,宁康郡主却不是撞死在凤振羽棺椁上的,而是在凤振羽出征时就跟去了。
二人的尸身被送回丞相府时,昭离哭得极其凄惨,凤年延虽不曾落泪,却在书房中呆了两三日才出来。
长信侯痛失爱女,带着长信侯府众人到丞相府帮衬打理丧事。平日和凤年延见面就吵的长信侯,此时虽极难过,却也不忍再去伤凤年延了。
他长信侯府人丁兴旺,可丞相府就凤振羽这么一个儿子,从出生就是他一个人当爹又当娘的带大,更为了凤振羽连个续弦都不曾找过。
如今凤振羽不在了,可想而知,凤年延会有多伤心。
他在凤年延书房外站了一会儿,却又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独自到了后院昭离的房中去。
昭离哭了好几日,两个眼睛肿得核桃一般,这会儿是因为哭累了才睡着了,小蝶正坐在床边抹着泪守着。
见袁廷禄来了,小蝶起身让了个位置,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侯爷。”
袁廷禄转头见她也是好几日不曾休息过的样子,心中不免生出些怜悯来。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是。”说罢,他转过头去看着熟睡中的昭离。
小蝶本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微微行了个礼便退出房门去了。只是没有去休息,直径朝后厨去了。
小蝶虽和昭离差不多大,却是自小吃过苦的,又得宁康郡主收留,自然比旁的孩子懂事些。
她见这几日昭离也不曾吃什么东西,去后厨便是要吩咐后厨的妈妈们给熬些清粥,等昭离醒了也好用些。
而玄墨在昭离父母离世之后给容卿写了封信,信上也就写了五个字,天命不可违。
容卿拿到信时便明白了,可惜此时还不是他可以去见她的时候。
真正的变数开始,便是从尧奕登基说起。
玄墨此时已是越国皇宫座上宾,虽无官职,在京都城却无人不敬重他。只因他与当今皇帝亦师亦友,又是丞相府那混世魔王昭宁郡主的师傅。
说起昭宁郡主,京都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帝登基当日便在京都城里惹了好大的祸,只是如今越国上下最有权有势的三个人都护着她,倒也没人敢当面说她的不是。
有的也只是在背后偷偷说,这曹家的两个小姐便在其中。
曹家如今也算不得多风光,只因曹氏皇后多年前也不知患了什么病,昏迷多年也不见醒,宫中诸多实务也都是由太后打理。
如今新皇登基,曹皇后躺在床上被封了太后,可朝中上下却也不见得有多么尊重曹丰荣。
说起才华,曹丰荣充其量也就算个勉强。且家中只有二女,曹氏二房三房的几个也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便只靠着他一人撑起曹氏一族。
原本若是曹太后醒着,这曹家也能嫁个女儿入宫,就算做不了皇后也好歹也能做个宠妃,那想要保全他曹家的荣华也容易。
只是如今宫中之事都是太皇太后说了算,许多人都说,当今皇上必定会娶昭宁郡主为后,谁叫昭宁郡主的祖母是太皇太后的亲妹呢!
这传言传到了凤年延耳朵里,却是让他着急上火。他求的不是要有多富贵,只不过昭离此生有人疼爱,不必到宫里去跟一帮臭鱼烂虾争宠。
凤年延着急了几日,最后还是去寻了玄墨给他想法子。
玄墨正愁要如何给这几人牵线,如今正好凤年延开了个头,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先生,你可得想想办法,离儿好歹是你看着长大的,她这性格若是入宫为后,活不过两日啊!”
“……”玄墨听后一噎,这果真是亲爷爷才能说出这种话啊!
“先生,你可有办法没有?”凤年延见他不说话,那张十几年都未曾变过一丝的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办法自是有的,只不过用此办法却不能招个入赘的了。”玄墨淡淡一笑,凤年延盼着入赘的孙女婿也不是什么秘密,整个京都城的人都知道。
凤年延听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