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古典雅致的庭院,中摆有圆桌石椅,古色古香,四壁通透,各有门户。
四个角落分别砌有花台,里面各自种了梅兰竹菊,象征君子之意,此情此景,颇有香书门第之风。
严三秋正端坐于石椅之上,身似长弓,看的出有些拘谨。
他对面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观其面相当已踏入耳顺之年,却精神矍铄,乃为其父,当朝宰辅严长安。
“吾老来得子,从小便对你太过顺从,方鸿和陈洪荒是什么人?他们间的恩怨也是你能插手的!”严长安素来宝贝其独子,不过这次却出言苛责,可见动了真怒!
“父亲!孩儿不过一时糊涂,无意卷入方陈两家的恩怨,此次事件绝非孩儿本心!”严三秋委屈巴巴。
严长安一笑,“你是吾之子,身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还绝非本心,蒙谁呢!这样吧,我且问你,你对为父在用人之道上有何见解?”
严三秋微愣,不太明白父亲之意,“父亲自然是经韬纬略,不管对待何等人物都能安排其合适之职。”
“那你可知,吾最喜手下何种人?”严长安又问。
“难道不是用起来得心应手,能举一反三之人?”严三秋回答。
严父捋了一把胡子,眼睛微眯,精芒瞬熄,“明主之意,不行者,下九流!明主之心,多行者,凡俗之辈!明主心意,避祸者,方为上乘!
等你真的明白什么叫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那我才能真正放心的下!
你又以为,何为平衡?!或者皇室真的忌惮方家?!敲山震虎的真正含义你可曾理解深刻?!陈家敌对方家,罪魁祸首又是谁?!”
严三秋不语,低头沉思,父亲抛给他太多问题,一时间难以消化。
“去吧,去藏书阁面壁思过,想不明白,就不要出门了。”严长安见儿主动思考,面有欣慰,随后毋庸置疑的吩咐道。
……
“哭丧着脸做甚?让你去打仗,又不是让你去送死!”陈洪荒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那是越看越烦!
陈九日低头,委屈不已,“父亲,我好歹是你的儿子,焰荡山这种绝地你忍心让我前去?难道你就不怕我死在外面吗?”
陈洪荒恨铁不成钢,真想一掌揔死这龟儿,“你懂个屁!说起来还以为你最近开窍了,原来还是以前的榆木脑袋!你以为圣上真的怪罪于你?!要真是这样,直接弄死你,你老子我都没脾气!
要你去焰荡山,那是因为你所行之事,是顺着圣上心意的!此举是看重于你,焰荡山此行,你若不死归来,等着你的便是加官进爵!”
陈九日其实不傻,只是最近要么被方易压制,要么被方正恐吓,内心都快崩溃了,以至于以为圣上真的责怪他,所以精神恍惚,反应迟钝。
父亲陈洪荒的一番话,就像打开了新天地,顿时霍然开朗!
‘对啊,圣上此举必有深意!本少天姿不凡,待焰荡山之行携惊世战功归来,届时我陈家一门双候,我看你方易死不死!’
“你大爷的!老子和你说话,你傻笑什么!气死我了!”陈洪荒看见陈九日脸上的淫笑,火冒三丈,一时抓不到顺手的东西,脱下自己的鞋子就甩过去打在陈九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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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爹,别打了,疼!”
陈九日见父亲发怒,吓得上窜下跳,陈洪荒见他还敢跑,抄起地上的鞋子就追了上去,爷俩一追一赶间,闹的候府是鸡飞狗跳!
……
方易同方正已经到了家门口,不料方府门前挤满了前来送礼之人,门庭若市,热闹非凡,这些人见到方家兄弟,如恶虎扑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
“方正少爷天赋绝伦,如今受到公主垂青,不日后便为大宇驸马,我家大人差我前来送礼道贺!”
“大公子方易也是人中龙凤,我家小姐已到了po瓜之年,生的花容月貌,也该寻一门亲事,不如走动走动,了解一下……”
“得了吧,你家小姐哪里比得上我族明珠,方易公子还是多和我族明珠亲近亲近吧……”
方易和方正实在受不了这场面,差管家应付,便躲去了后堂,恰巧撞见了白氏。
“跪下!”方母白氏一声厉喝,吓的方易和方正勃然变色!
方正老实巴交的跪在地上,明白母亲说的是自己。而方易则在一旁看着,也不敢求情,像根木头似的。
白氏快步走至方正面前,抬手就要落下,但最终还是悬在空中半久,无力垂下,“你现在翅膀硬了,也不听我话了,是也不是!”
“孩儿不敢,母亲大人息怒,陈家屡屡针对我方家,孩儿只是气不过才出手。”方正轻声回答。
白氏这次是动了真火,她无法想象,若是出了意外,她要怎么去面对,“气不过吗?你明不明白,若非公主殿下出现,你和易儿战至最后一刻,你父亲必定会从边荒踏破虚空归来,到时候圣上就会治他一个擅离职守之罪啊!”
方正色变,“母亲大人,孩儿知错了!孩儿天生自带宝术藏于内身,因需滋养神通,所以心智潜藏,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些年!
如今我已打破桎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