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的帅哥补习,成功把薛微学的日渐消瘦,成绩稳步上升,但肚子上的软肉已经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弹来弹去的极好手感了。
脑袋一点一点的,薛微无精打采的看着试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字迹竟然都变成了两行,朝着旁边一歪,打了个小小的呼噜。
真·坐着都能睡着。
顾黎伸出手指把小小的脑袋推开,眼眸里带着不明显的关心,“昨晚熬夜了?”
“没有啊,”薛微后知后觉的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我这两天睡的都可早了,但是醒来就像是被拉去跑了马拉松。”
“那你肯定是去谁的梦里蹦蹦跳跳了。”顾黎面不改色的回答着。
“是去你的梦里了吗?”薛微反问着。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递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双手托着下巴,薛微也没在意,伸了个懒腰打着软软的哈欠,“只不过我真的有在做梦。”
“我梦到我炫砂糖橘把自己炫死了。”
挑了下眉,顾黎很不理解,“炫死是怎么死的?”
薛微扬起脑袋看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着梦里的内容,“我吃了好多砂糖橘,然后没过多久就觉得浑身抽搐,超级超级疼,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大喊,说砂糖橘过期了。”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呀,我把我自己毒死了,”薛微自己都被这个啼笑皆非的死因逗笑了,回忆起当时抓心挠肝的疼,仿佛就像是身临其境一样,开玩笑似的欢脱语气,“我当时在疑惑为什么砂糖橘有股苦杏仁的味道。”
一手比六,一手比七,薛微翻了个白眼,学着瘫痪中风的模样,“就是这样,我当时就是这样,口吐白沫,身上滋溜滋溜的疼。”
滋遛滋遛?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不过,这个死法很好,很沙雕,很薛微。
顾黎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捏捏白嫩的脸蛋安慰着,“梦都是反的,我这几天也在做梦。”
薛微来了兴致,“学长,你梦到什么了?”
“我?”顾黎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一张一合的红唇上,眼眸暗了下,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开玩笑着,“我梦到点点在我的梦里跑来跑去,跑了一晚上。”
“切~土味情话,”薛微朝他竖了个中指,狡黠的大眼珠滴溜溜在眼眶里打着转转,“那看在点点跑了一晚上的份上,能休息半小时吗?”
嘴角上扬勾起一个极浅的笑,顾黎摇摇头,温柔又强势的驳回建议,“不能,把大题做完。”
捂着心口佯装受伤,薛微一副“你个渣男,欺骗良家妇女”的小表情。
灵动活泼的模样让心情格外愉悦,顾黎眼眸里倒映着女孩咬着笔帽的可爱模样,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喉结滚动,眸光也幽深起来。
他确实梦到了点点。
梦里的点点也确实在他梦里跑了一晚上。
只不过,是哭着喊着,可怜兮兮的求着他,脸蛋羞红直掉金豆子,想尽办法想要逃离。
他的梦,缠绵旖旎,勾着内心深处想要把她据为己有的想法,情感越来越浓烈,直到让他的猎物窒息沉沦,心甘情愿的被囚禁在他身侧。
把所有晦涩的念头都藏起来,顾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笔记本,“我给你大概画了一下考试范围,这两天多看看,听天由命吧。”
“啊啊啊啊!学长我爱你!”学渣薛微如获至宝,惊喜的抱住男人晃晃,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学神,赐予我力量吧!”
女孩激动的话明明没有其他的念头,但顾黎就是因为她一句无心之语耳朵红红,强装镇定的咳嗽两声,压抑着嘴角上扬的冲动,“听话。”
“晚上跨年带你出去玩。”
“好的好的,”薛微敬了一个标准的少先队礼,肃然起敬的,“我坚信学长,就像是坚信祖国妈妈,学习的痛苦说忘就忘,学长的大恩必须记得。”
“山河滚烫,不如麻辣烫,学长,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请你吃八菜一汤吧!”
顾黎被逗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笑点就特别低,学着她调皮的口吻,毒舌的回答着,“人之初,性本善,我掏钱,你吃饭。”
薛微的笑收敛,小手一摆,“那多不好意思啊。”
“那......”
“就这么说定了!”薛微生怕他反悔的打了个响指,刷刷刷笔下手神速写完了剩下的步骤,拎起小书包,“走啦!饭票!”
“不叫顾大锤了?”顾黎挑起一侧眉头问道。
黑葡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薛微学着电视里主角娇羞的模样,手指勾着头发,贱兮兮的,“别闹,大锤。”
顾黎眼眸中的笑意更甚,站起身一拍她的后脑勺,“走了,春虫虫。”
跨年的热闹在大街上就能清楚的看到,到处都是结伴的小情侣,小姐妹,夜幕落下以后,街道上的彩灯亮起,给热烈的节日氛围更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