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微八十一点甜(1 / 2)

叽叽喳喳的小鸟站在枝头,正躲在落叶中,整理着漂亮的羽毛,小眼睛看着半空中一片金黄色的树叶掉落,缓缓的,缓缓的,像是小蝴蝶一样,慢慢飘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下一秒,一个根燃尽的香烟丢在地上,猩红色火光被鞋尖踩灭,混在数量众多的同伴“尸体”中间,成为可可怜怜的一员。

空气中浓郁的尼古丁味道飘散着,英俊清隽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深邃的目光笼罩在烟雾里,看不真切,又显得充满了神秘的危险。

顾黎把烟递到嘴边,感受着烟草味弥漫,熟练的吐出一个烟圈,标志性的金丝边眼镜也挡不住他满脸的疲惫,多情的双眸下能看到淡淡的乌青。

从儒雅绅士转换为忧郁小帅哥。

“兄弟,抽这么凶,不怕小学妹嫌弃?”贺霖皱着眉,用手当扇子扇了扇,企图闻到清新的空气,站在旁边,“我感觉我沉浸在吸二手烟的世界里。”

“不过啊,四点睡,七点起,阎王夸你好身体。”

“不想进ICU里躺着喝小米,老顾你还是悠着点,别年纪轻轻肾虚脱发。”

被轻飘飘的瞪了眼,贺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咳嗽两声,伸出手手心向上。

心领神会,也许就是男人之间的默契,顾黎眼皮都没抬,直接把烟和打火机递过去,低沉的声音在烟草的侵蚀下更加沙哑,“事情我处理完了,这段时间你小心点顾建仁。”

“他没能达成目的,肯定不会罢手。”

“明白,贱人么,就是矫情,”贺霖点燃了香烟,斜斜的随意靠在旁边,闲聊似的,“你本来可以再虚以为蛇一阵子,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最好时机,为了小学妹,这么做值得吗?”

嘴角突然向上勾起,顾黎满身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似的,“她值得最好的。”

“成成成,您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个大情种,我呢,我就是个大冤种。”贺霖可烦他这个沉浸在恋爱酸臭味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学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呢。

想了想,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你赶紧去睡一会儿,上午还有课,晚上咱们去公司一趟,加班开个会。”

“一天天的,感觉自己创业累的像条狗。”

“你误会了,狗没有你累,”顾黎净说大实话,把手里的烟硬生生用手指指腹掐灭,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会儿帮我把教科书和笔记带到教室。”

“那你干嘛去?”

“跑步。”

贺霖抽抽嘴角,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冷漠人影,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着,“人在操场心在女生宿舍,哪里是去跑步,是去逮小学妹吧?”

“就遇到过人家三四次,鬼知道他跟打了什么鸡血似的。”

默默碎碎念着,贺霖看着满地的烟头,幽幽叹了口气,半蹲下身从衣兜里掏出纸巾,一边捡一边念叨,“真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早起捡垃圾。”

“共创文明城市,人人有责。”

操场。

一圈一圈漫无目的的跑着,顾黎的思绪不自觉回到了很久之前,某个女孩故意站在这里制造偶遇。

但是从那之后,他每天过来蹲点准备抓小狐狸,却迟迟见不到她。

心思都飞到了爪哇国,顾黎嘴角扯出的笑意带着自嘲,速度缓缓慢下来,肩膀就被人拍了拍,“学长,早啊。”

笑容瞬间情真意切起来,转过头,一眼就看到白皙的小脸,“早,点点。”

不是点点哦。

赖床世锦赛冠军得主·薛微还在和被窝互送衷肠。

小怨种眉眼弯弯的看着男人,手伸到兜里掏啊掏,拿出一份鼓鼓囊囊的小餐盒,透明的,还能看到里面颜色鲜艳的红绿搭配,“学长,我自己做的,送给你吃。”

“俗话说得好,红配绿,赛......呃......不对。”

“再忙也要好好吃饭,不能辜负每一天的早晨。”

机械大脑里迅速搜索着文案,小怨种第一次发觉这个功能简直逆天,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我亲自下毒的,学长你吃。”

“下毒?”顾黎挑了下眉,“学妹想吃席?”

“今日份的薛微是嘴瓢的,”小怨种急中生智,企图萌混过关,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学长,你就尝尝,给我提点意见。”

眼眸中倒映着女孩故意撒娇的模样,但顾黎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手里沉甸甸的三明治也没有让他有特别喜悦的感觉。

这种情绪很微妙,奇怪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被女孩半推半拽的拉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顾黎压下心里的不对劲,用湿巾简单擦手,慢条斯理的打开餐盒。

吐司面包被煎的两面金黄,隐隐间还能闻到黄油的奶香,中间夹着火腿鸡蛋,还有西红柿和生菜或萝卜点缀,无论从视觉还是嗅觉上,都是一份超赞的早餐。

小怨种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看着男人优雅的咬下一块,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