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
良恒恨恨的说“父皇回来怎么容得下这样的事!”
锦桦笑着对刘贵人说“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说些这宫里的旧事也不打紧。本宫初入宫的时候,也算得皇上几分恩宠,那时候,就是如今的丽贵妃也没有今日的荣宠。一天夜里,有个面生的宫人送来一样东西。也算一件稀罕东西,如今这东西也还在,你们一起瞧瞧。”
彩萍半跪在脚踏上给锦桦揉腿,一听这些,就轻轻起来,从床下暗格里取出一个方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副珍珠发钗。珍珠圆润,颗颗饱满。
刘贵人笑着说“到底是娘娘这里好东西多,这样的东西,再没见过第二件呢”。
锦桦平静的说“你们应当还记得容华宫的李恭妃吧,这是她妹妹的旧物。”
刘贵人不禁说“记得她家里也没有旁人了,哪里来的妹妹?”
锦桦冷笑着说“李家对先帝的忠心惹来灭门大祸,只是当时李家仅李妃娘娘在宫中得以侥幸,她的小妹也算命大,辗转被卫家救走,又得以入宫。虽然,姐妹不得明面相认,暗地里只怕也有来往。李妃的妹妹被皇帝封了美人,刚有身孕就薨了。”
刘贵人只觉得这件秘事听得心乱,只是不知怎么今天被锦桦提及。
锦桦接过彩萍送上的参茶,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当时这件事,丽贵妃和李恭妃都以为是荣妃所做,猜测她容不得旁人有皇帝的子嗣才做得这样干净利落。本宫曾经戴上这发钗,试探过皇上。”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当时本宫就明白了,不是荣妃做的。是太后的手段,而皇帝,心里是明白的”。
良恒低声说“父皇不也给了李家恩旨……”
锦桦冷笑着说“当时卫家只怕也认为李妃之妹入宫之事最是隐秘,却不想太后早有察觉。李家当初和荣相都曾觐见先帝,进言废后废太子。可惜,皇后做了太后,他怎么会有活路?太后灭他李家,怎么会再让李家的人生下皇帝的子嗣?”
她叹口气说“皇帝心里应该有几分不忍,只是最后李美人到底还是带着身孕薨了,荣妃从此就和丽贵妃,李恭妃再无亲厚。太后手段,可见高明。”
“李家最后一个血脉李恭妃也薨了,给个哀荣算什么?”她看着神色凝重的刘贵人,再看看两个年轻的孩子。低声说“你们也大了,这宫里的事,知道一些在心里,也有些好处。”
她指着着发钗,对刘贵人说“这东西你一会子带回去,拆开来,找可靠的人带出宫去换成银子。”。
刘贵人哪里敢要,推辞的话还没有说,眼前这个女人的话竟让她不能拒绝了。“我这里如今人多了,得力靠的上的人也就这两个。这件事,还得你帮我。你那里经常和宫外走动,分几次带东西出去,小心些总不会显眼。这东西在我这里,总不大让人安心”。
刘贵人明白,皇帝多疑,万一哪一天一个不小心,这东西再让皇帝看见,只怕就是祸事。她明白轻重,点头应下。
锦桦看着儿子,肃然说“你们兄弟素来亲近,更要提防太后。冯贵嫔的儿子,有太后冯家的血脉。”她伤感说“我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再禁不住了。”
她此言一出,良恒心里隐隐早有的猜测被印证了。
刘贵人叹口气说“皇上会带着十皇子回来的。太后要的,就是冯家的孩子”。
良和冷着脸说“八弟的腿,是因为这个伤了的”!
刘贵人看着太子良恒,低声说“若不是上天护佑,只怕出事的是太子”。
良恒看着母亲,母亲今日把这些事撕开就是为了自己明白。想想母亲这些年的忧思不安,他心里一痛。
锦桦淡淡的说“你父皇可以有无数个儿子,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想护住自己的孩子。谁要是伤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刘贵人把盒子盖紧,她苦笑着说“难怪宫里这些女人不敢生孩子,也是臣妾有点造化,和儿不得她惦记。”她看着自己的儿子,高大,正直,比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强百倍。她自己暗自告诫自己,这是自己唯一的儿子,自己不会让他丢脸!
锦桦看着儿子,认真的说“你是太子,只有保全了你,你才能守住你的兄弟,你的妹妹。那个柳五郎,你不必理会。太后那里,”
良恒闷声说“母妃放心,孩儿还会经常给太后请安,必不会叫太后觉得孩儿疏远了她”。
锦桦满意的笑了。
而窗台底下的彩云拉着张知忧轻轻走到稍微远的地方。。
彩云低声说“有些事,我们娘娘不便和你们娘娘去说,李美人的事,你们总得知道才好。”
张知忧心事重重“我们娘娘和李恭妃最是要好,为着李恭妃,背地里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回。更别提李恭妃的妹妹……,”
彩云低头说“你悄悄去吧,我守在这里一会子。”
张知忧点点头,转身离开。
锦桦疼爱的看着儿子,淡淡的说“如今你也是大人了,心里要能装了事情。母妃又不能时时提点你,弟弟妹妹们又比你不如,日后你若是有了难处,哪些人能靠的上,心里要明白。”
她禁不住红了眼睛。
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