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刘纪这样不要命的猛将,今有郑先楚,张承基这样有勇有谋的大将,北漠多年数百次进兵,都铩羽而归。
北威城后,是田地,是一些老兵,伤残的兵士开垦的田地。还有一条大路,能最快速度的迎来援军。
虽然北威城后,还有几座城池,但是,没有天险可依,如果北威城破,他们更不堪一击。所以,北威城绝不容有失!
马征北来到从北威城城后,左右却是高高的平台上一圈又一圈石块砌起来的工事。一个个气势高昂的弓箭手穿着甲胄,在工事里露出头来向下看他们。
良阔笑着说“这些都是军营里选拔出来的神箭手,就是打开城门,他们也有本事把这里变成敌人的坟场”!
马征北摇摇头说“弓箭手有距离限制,只怕”……
良阔得意的说“居高临下也是优势!还有热油和石块,只要他们不怕死,只管往上爬”!
马征北抬起头,才发现工事外面码放着密密麻麻的石块和油坛!
马征北有点疑惑“我爷爷曾经说过,这些大山进不去人的”。
良阔哈哈大笑说“郑将军用了这些年搬山移石,才有如今的易守难攻的北威城。如今时不时的,还有新鲜的蛇肉吃!”
马征北笑着说“我还真想尝尝蛇肉的味道呢,早知道蛇胆是好东西”!
进了城门,马征北跳下马,快步跑到张承基的马前,笑着说“侄子见马征北过张叔叔”!
张承基得意的说“你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征北,征北,如今,就他娘的征北,平北,一举荡平北漠”!
张承基身旁的郑锦康,郑锦顺素来和马征北相熟,两人也跳下马,拉着马征北问长问短。
张承基大笑“这才是异地遇故知,我这北威城,还有几个你们的老熟人呢!”他吩咐手下偏将安置马征北带来的人马,又叫来几个手脚利索的老兵,让他们去抓蛇。
良阔笑着说“夜里住行军大营,你们有的是说话的时候,如今先去拜见大将军要紧”!
马征北满面红光的大声说“是”!
郑先楚是勇将,名将,是马征北心中敬仰又尊崇的人。总是听别人嘴里说,如今终于可以一见,他整理自己的铠甲,挺直腰板,精神抖擞的大踏步前进。
张承基真是太喜欢这些年轻人了,皇帝的儿子,侯爷的孙子,郑先楚的儿子们,一个个朝气蓬勃的面孔,一个个勇敢又青涩的模样!假以时日,就又会是一个个大先锋!无数个有勇有谋的邓千草!甚至,会成为他张承基,郑先楚一样的人物!守卫着晋安,守卫着百姓!
大将军府并不大,府门大开着,几个有了年纪的老兵如同慈祥的长辈,亲切迎接张承基。
待皇帝到来,此处就是皇帝在北威城的住处了。
张承基没有着急进去,倒是和这几个老兵寒暄了几句,又让马征北过来给他们磕头。
一个老人打量着马征北,低声说“我怎么瞧着这孩子倒像马昆仑那个混小子”!
张承基哈哈大笑说“老叔,好眼力!他还真是老马家的人!马昆仑的孙子”!
几个老人一下子笑起来,其中一个说“我瞅着这孩子比他爷爷强”。
另一个老人说“能把孙子送到北威来,亏这小子有这个心”。
张承基低声对良阔说“都是和马昆仑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一个老兵擦着眼睛说“赶紧去吧,大将军正等着呢!大事要紧。”
几个老人连连称是,催促着,让他们赶紧进去。
这个勉强称得上二进的小院子,第一进的大房间直接就是可以进行会议的大厅,一边设有沙盘,悬挂着地图。
郑先楚一身家常旧衣,身边坐着大先锋邓千草,北境巡左武侯王越。
马征北无数次想象过郑先楚的模样,威武,魁梧,高大,力大无比,铁塔一样的人物。从没有想过,郑先楚是眼前这个样子。
他是很高大,但是,他根本不像一个大将军。他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儒雅,即使是风吹日晒才有的略显黑色的皮肤,也只把他映衬着如同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隐士。他的右手应该有伤,缠着布带。他的眼睛很独特,像饱满的橄榄,带着温暖的笑。嘴唇薄厚适中,嘴角微微上扬。虽然,白了头发,但这白发,却意外的给这个男人增添了冷冽的气息。
房间里很温暖,这个时候,居然放置了炭盆。
郑先楚摆了摆没有受伤的左手,示意他们都坐下。又示意王越接着说。
北境巡左武侯王越,却是马征北想象中郑先楚的模样。
王越声音厚重的说“漠南有最好的牛马,最肥美的草场,更有北漠王留下的精兵强将!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菲琳娜”。他懊恼的说“北漠王死了,这个女人就躲进漠南,她倒沉得住气”!
邓千草也说“我借着行医治病的名号也屡次打探她的下落,可惜,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郑锦康笑着说“他们都说菲琳娜是北漠最美的女人,是北漠的神女。右庭王赤吉约下落不明,也许和这个女人有关。”
张承基笑着说“找个女人还不容易?你们也没人来请教请教我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