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阿蛮匆匆跑回来,看着师傅,摇摇头。
他身后跟着喝好了井水又大口吃着地蛋的两个人。
邓千草平静的说“我有要事要办,你带着他去找那尔矢。”
阿蛮有些不情愿的说“那尔矢就在四风地,我不想去那里”!
邓千草弯腰抬起床下的木板,取出一把软枪,枪头银光闪闪,枪身光滑细腻。
他沉声说“你送他去四风地,告诉那尔矢,待恪洛大军开拔,就偷袭他的哈亚湖营地。我亲自看过,那里有不少粮草,一把火烧了就是”。
受伤的年轻人一下子站起来说“恪洛的大军要开拔”?!
他的两个同伴也异口同声的说“大将军可知道?”
邓千草笑着说“没有末布特做臂膀,恪洛就更容易对付了”。
他沉声说“还能再歇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阿蛮,你送他去四风地,把我的话带到就回来。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采药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阿蛮带着巫医和那两个年轻人去歇息。
邓千草笑着调侃良阔说“真是守株待兔可行啊”!
良阔有点尴尬的说“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胆量!不在大营听令,却在这里守着一口井”!
邓千草傲然说“北威城外,虽不甚干旱,但是水源也的确不多。恪洛在哈亚湖扎营,我看顾金沙泉,都是为了水。”
良阔拜服的说“是啊,有水就有命。”
邓千草坐下来认真仔细擦拭着自己的长枪。
良阔问“我们怎么回北威城”?
邓千草头也不抬的说“恪洛大军还未到达北威城下,咱们虽然有可能还会遇到恪洛的人马,不过,不足为惧”!
他一晃手中的长枪,脸上是强者的自信,手中是晃动的枪头!
天还未亮,阿蛮就习惯的起来,收拾院子,解决一些蛛丝马迹的痕迹。把带着血的布带一把火烧成灰,淋湿了装进布袋,交给巫医。
邓千草对良阔说“万一你的身份被恪洛知道,他一定要挖地三尺找到你!北漠的狼犬最是厉害,不能大意”。
两个年轻人也笑着说“我们也是在椅子上合眼歇了这两个时辰,刚才仔细查过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巫医笑着说“我们把这些东西带走,远远的埋在山里”。
良阔看着邓千草,太医院不起眼的太医,怎么到了北漠,就变成另一个人了呢?胆大,心细,胸有成竹。
邓千草一身黑衣,骑上白马,“我们走”!
四个人,骑马而去。
阿蛮小心的把地上的马蹄印处理掉,一直到了草地,才返回来。
巫医看着他忠厚老实的样子,夸赞说“还真是看不出你竟这样仔细的人”!
阿蛮面无表情的关上远门,骑上马,低声说“就是因为我的族人不知道面对狼群要隐藏行踪,才被末布特诛杀殆尽。我不能让凶残的野狼闻着闻着味道来到这里”!
巫医心中黯然,沉默着上马,跟着阿蛮离开。
一路疾驰,丝毫不敢耽搁,北威的城门,就在眼前。
良阔身旁一个精干的青年突然勒马而立,大声说“你们走,我拦住追兵”!
邓千草三人也勒马回头,只见后面是一小队北漠骑兵
大概四五十人,越追越近。
邓千草笑着说“既然送到嘴边,岂有不吃的道理!何况城上还有弓箭手,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他抽出长枪,威风凛凛!长枪一横,杀气腾腾迎面而上!只一枪,挑起一个为首的旗手就甩出数丈外!
城墙上站满了兵士,当下就有喝彩声!
邓千草越杀越勇,枪枪要命!后面的骑兵哪里敢和他拼命,都想着伤兵好欺,多数冲到良阔跟前,却没有讨到便宜。
邓千草一杆长枪犹如游龙,枪头灵活,躲闪直刺,拨,压,盖,挑,压,身姿矫健,凶猛异常!他身形敏捷,敌人使尽力气也无法近身。
他眼见良阔被数十骑兵包围,掉头冲去。
北漠这队骑兵人数虽然不多,应该属于前哨骑兵,本来不过是偶然发现有四个人直去北威城,立功心切才追了过来,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高手,打又打不过,逃回去又不甘。带队的偏将见邓千草神勇,早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发现他背道而驰,不顾身后要去救人,正中下怀。
他举起长刀,策马急追。两匹马越来越近,城上的弓箭手也不敢放箭,大家一阵惊呼中,那偏将挥刀而下!
只见危急关头,邓千草一个后仰,身子坠于马腹,回手就是一枪,直刺要害!手腕臂力惊人,一边拔枪,一边跃上马背!
他抖动着长枪,如同枪神临世!枪法神勇,震慑人心!
剩下的几个骑兵掉头逃命,城上的弓箭手开弓放箭,无一生还。
吊桥垂下,城门大开,北境左武侯张承基亲自相迎。
他看着邓千草,简直如同父亲看儿子,而且还是看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他哈哈大笑说“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偷袭我晋安北威大先锋”!
良阔身边两个斥候跳下马,参见先锋邓千草。
邓千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