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北漠成为晋安的隐患”?!
郑锦康心里一亮,隐约想到了什么。
小刘太医笑着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差点笑死!这样的土坡,居然叫赤耀峰!还是邓千草说,这样稀少的红色黏土土坡,居然是在这些黄土坡之中,北漠人自然觉得是天赐的神峰。又有这样一口井,自然是神奇又膜拜。他也是本事,凭借着给人开方治病的本事,硬生生的成了赤耀峰金沙泉的主人。”
他压低声音说“这个徐明月,邓千草很是看重。本来我还以为,他这个年纪是给自己约摸一个老婆。后来,他也不瞒我,说徐明月是定国公徐家的血脉。”
郑锦康一下子睁大眼睛,长大嘴巴,直看着小刘太医。
小刘太医看着他,低声说“没有定国公,就没有先帝的皇位。也不知道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还真就是天降横祸?定国公一家子,除了皇后娘娘,也基本没什么人了”。
郑锦康远远看着徐明月的笑脸,心事重重的说“如今,我也是要事在身。别说带不走这个姑娘,就是带得走,又能带到哪里去?京城是万万不能行,倒不如在这个住神仙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有她一条生路。我就还真就不信,邓千草就真把她扔在这儿了”。
小刘太医看着郑锦康,小心的问了一句“淑贵妃娘娘……”,刚说了几个字,被郑锦康一个地蛋堵住了嘴。
郑锦康瞪着他,低声说“怪不得这些年皇上不让你回京!你只要回去,只怕要害人了”。
小刘太医噎得直喝茶水。好容易咽下去,说“如今还有什么我不明白的?她是太子生母,我是担心有人起了坏心。你没在宫里当过差,不知道女人们的心思多可怕。”
郑锦康冷哼着说“我可是得替我们一家子谢谢你,你可别操心京城里的事了。明一早,你往北,我往东,赶紧散伙”!
小刘太医哈哈大笑说,“今晚邓千草一准儿来,虽然这有他几个徒弟,到底不如他的医术高明!”。他压低声音说“末布特重伤,送他上西天这个事,还是老邓行”。
郑锦康看着他,真想揍他一顿。
小刘太医笑着说“恪洛和末布特兄弟情深,自然会遍访神医救他兄弟的命!还是你父亲最了不得,一把铁弓,一支长箭就差点把他钉死在马上!要是咱们晋安北威大营里都是你父亲这样的身手,还用得着什么援兵,什么粮草?只要几百个神箭手足矣”!
郑锦康听得糊涂,看着他,问了一句“那我父亲是谁伤的”?
小刘太医突然含糊着说“行军打仗的,谁没有受过伤?”他喊过来邓千草的一个徒弟,问他“你告诉郑大人,你受过伤没有”?
那小徒弟也是北漠人,年纪不大,说话倒利索,他提起裤管,只见干瘦的右腿上一个掌心大的伤疤,虽然伤疤变成了硬肉,但是也能想得到伤势可怕。他笑着说“末布特打猎的时候,远远看到了我,就给了我一箭。幸亏我躲的快,又遇到了我师傅,要不,没有这条腿事小,丢了命事大”。
郑锦康心里明白他在躲避自己的问题,既然他不想说,又何必再问呢。
果然,半夜时分,邓千草一人一骑回来了。
也只说郑将军无碍,请郑锦康放心的话。
郑锦康知道邓千草要做大事,心里更是不放心。太医院的太医,文绉绉的文人雅士,哪里做得来这样的要命的大事?
他想了想,对邓千草说“不如邓太医带着徒弟们和徐姑娘去北威城。到底那里城高沟深,比这里安全”。
邓千草笑着说“郑大人多虑了,皇上对在下都信心十足,说太医院藏龙卧虎,在下在北威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他看着那尔矢的马,笑着说“我会让她女扮男装,跟着那尔矢。他熟悉漠北,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
郑锦康听他这样说,只能说“也好,那尔矢也真有这样的本事!过了北漠边界,我把货物送到,就去北威城看望父亲。也请邓大人一定保重,苟且偷生也比轻易送命要强百倍”!
说得刘太医都哈哈大笑。
邓千草知道他一番关切之心,笑着说“不必多虑,末布特若活着,恪洛如虎添翼。我到底也是不放心,还是亲自送他去了心里才踏实!”他神情自若,只看着胸有成竹。
郑锦康面色严肃的说“保重”。
邓千草笑着说“自然保重,留着命回京城娶老婆生儿子!”。
三人大笑。
天一亮,郑锦康带着装满了水袋的马队和女扮男装的徐明月一行人启程向东而去。
小刘太医则吃饱喝足了,帮忙把门外整理得如同没有来过这些人的样子,又和几个徒弟,把马粪收拾起来,埋在房子后面种满地蛋的地里。
邓千草身边就留下一个徒弟,就让小刘太医带着两个年轻徒弟往北而去。
他看着身边这个跛腿的徒弟,笑着说“阿蛮,留下你,你怕吗”?
阿蛮笑着说“跟着师傅,不怕。师傅说了,就是魔鬼,也怕不要命的人!末布特杀了我族人,杀了我全家,我相信师傅会帮我报仇”!
邓千草点点头说“北漠人都没有水性,我教你闭气潜水的本事你要在井里天天练习。如果有人试探你,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