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帝嗣,是为中宫之责,更是本宫为后之德”。
“晋锦妃为贵妃,赐淑字,是为淑贵妃
晋柳嫔为贵嫔
晋冯锦绣为贵嫔
晋宝庆堂苗贵人为苗嫔。
晋宝辉堂陈贵人为陈嫔。
晋宝嘉堂莫贵人为莫嫔。
晋宝优堂敏贵人为敏嫔。
宝庆,宝辉,宝嘉,宝优,改堂为宫
晋兰芳殿刘贵仪为贵人改居宝春堂
晋兰芳殿邢安仪为贵人改居宝悦堂
晋殿选刘春采为贵仪居兰芳殿正殿
晋殿选李玉姐为德仪居兰芳殿东偏殿
由钦天监择吉日吉时同贺同庆。”
皇帝这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太后又送过来口谕“殿选人数太少,哀家将长乐宫新进品行端良,姿容尚佳者三人送于皇帝,以充五小仪之数。旧人得位,新人得晋,也是皇帝恩德,天下之福”。
太后一面派人去皇后甘泉宫褒奖皇后贤德淑慧,一面由冯嬷嬷送过来三个美人。
皇帝看着这三个美人,一时间有点恍然。
冯嬷嬷笑着说“都是太后精心挑选,或善舞,或善歌,或善曲,都有难得的才艺”。
她笑着说“太后赐姓为冯,也是太后垂怜。”一一让她们上前说“**,善舞。绿珠,善舞。竹姬,善曲”。
她偷看着皇帝神色,心里暗笑。
皇帝只得谢太后赏赐,封了**为顺仪,绿珠为芳仪,竹姬为安仪。
看着冯嬷嬷的白发,皇帝又是一番感慨,说得冯嬷嬷又是谦逊,又是喜笑颜开。皇帝又命赵厚明送冯嬷嬷回长乐宫,只说到底年纪也大了,这样来回折腾的,还是送一程的放心。
赵厚明一路上言语不多,却奉承得当,冯嬷嬷心里舒服,走起路也觉得分外有劲。
行至长乐宫外花径处,赵厚明很是恭敬的告辞回去。毕竟是赵诚德伤了脚,皇帝身边不能没有妥帖的人,冯嬷嬷看他一副厚道老实的模样,也忍不住夸奖他几句,让他赶紧回去,好好伺候皇帝。
她看着赵厚明转过花径,这才转身迈腿。哪知道右腿一麻,结结实实跌在花径的石板上,直接痛得晕了过去。
冯嬷嬷这一跌,伤了筋骨,兼之上了年纪,用药也不见轻。更因不耐疼痛,惨痛之声不绝于耳。
太后只得把太医院已经回府荣养的刘老太医抬进宫来。
到底是刘老太医医术精湛,只一贴膏药,冯嬷嬷就说不甚太痛了,
刘老太医也是深有感触,他摸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当着太后的面,对冯嬷嬷说“年轻时候,就是跌个跟头,爬起来照样蹦跳。如今这个岁数了,可得万万留心。若是跌得再重些,势必断了骨头,只怕就只能是瘫在床上了”。他问起冯嬷嬷的年纪,忍不住感慨的说“到底老臣年长几岁……”
太后才想起,冯嬷嬷也是六十好几的老人了,一时间也是心有戚戚,百感交集。她看着邓嬷嬷低低呻吟的惨状,问刘老太医“冯嬷嬷是自哀家幼年就侍奉到今天的旧人了,但问刘老太医对冯嬷嬷这样的症侯可还有良方”?
刘老太医面有难色说“太后也是知道的,年迈而气血衰,生老病死也是人世间难免的事。”他是七十岁的老人了,皮肉垮松,白眉白须,说这样的话,也是由衷的伤怀。
他接着叹息说“只是古书中有记载,地热之水,可温肾血,强筋健骨,滋养肌肤,延年益寿。老臣祖辈未曾离京,也未亲身体验,故不知有没有效用。只是这地热之水,想来必是稀罕之物,恕老臣孤陋寡闻,还真未曾听说过京城有什么地热之水。”他向往之神色,也触动着太后。
皇后派了徐嬷嬷来问太后大封后宫的日子,太后身边周嬷嬷说“太后疼惜淑贵妃有孕,有意在淑贵妃生产以后再行大封后宫之礼”。
徐嬷嬷又问及冯嬷嬷腿伤,周嬷嬷难免多说几句,又嘱咐徐嬷嬷也要小心,毕竟有了年纪的人,多注意一些总是没错的。
冯嬷嬷对太后而言,不仅仅数十年的陪伴,还有无数次患难与共的情义,更有忠心可靠的认可。
皇帝抓了一把金瓜子扔给赵诚德,笑着说“差使办得不错,若不是时候不到,朕还真想这一跤直接送她归西!”
赵诚德哪敢接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看着他说“这个冯嬷嬷,最是手段狠辣。先帝在位时,她就撺掇着太后屡做恶事。若不是昭贵妃的暴毙,父皇也不会早早驾崩。”
赵诚德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汗,手心里的金瓜子都好像在发热,烫手。
皇帝看他惶恐,忍不住骂他“真是没用,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呢”!
赵诚德擦擦汗说“奴才也是不易啊,打小就伺候皇上,好容易做了皇上身边的总管,也是万般小心啊”。
皇帝示意他起来。
他看着香炉中袅袅轻烟,低声说“先帝的昭贵妃最爱别宫的汤泉水,她爱惜容颜,总要汤泉沐浴。先帝宠爱,不惜人力往返艰难,也要从汤泉拉水回来。顾及官员谏言,先帝另设水局一职,专司宫中用水一事。朕幼年躲在先帝的御座下,无意中听到他们争执。”他深深叹气,眼中有悲哀之色。好一阵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