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寒情,你竟是如此赔罪的嘛!”颢煊当即恼羞成怒。
“为何不?本君只说登门赔罪,又没说谁向谁赔罪。”绯丝飘逸,水色双瞳美若清澈碧湖,清丽倩影凌空而至,居高临下仿若傲视群雄之姿。“你们不是要算账嘛,我魅灵族一条命要你们素灵族一百条命来偿还!”
“琉月的,你好大的口气!”訾高头一个叫嚣道:“我们从未杀害过你们魅灵族,何来偿命之说!”
“就是,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我们!”曈柳帮衬道。
魅灵族的实力向来叫人胆寒,大难临头自然是舔着老脸拼死抵赖,不过心里的账目清清楚楚。他们杀过的魅灵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依照舞寒情一百抵一的算法素灵族得死八万之多,而素灵族撑死还不足一万五,死绝透彻也不够还债的。况且那数目还是爆发毒瘟疫前的,爆发后身亡者多达四成,感染者将近九成。
舞寒情冷眼不屑:“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自证清白,一万年禁闭究竟把你们关傻了,还是说你们自始至终拿天君当傻子,心里没谱?”
毓漩乃素灵族地界,素灵族众将齐聚,倚仗人多的优势没用多久功夫便将几个轮子击落在地,短短几息之间,宽阔广场挺尸百余条。
趁说话的空挡观望少许,馡涟心里非常笃定,高声嚷道:“只有她一人不必怕她,何况她现在的功力仅剩两成构不成威胁,为我们的尊荣和死去的族人报仇!”
“报仇?”舞寒情呵呵冷笑,形同在瞅一帮自寻死路的白痴:“在数量和阵势上我的确寒碜许多,可你们确定有那个本事杀掉我,而非为我所杀?”
颢煊登时老脸烧红,鼻孔喷着火气:“舞寒情,你当这里什么地方,容不得你放肆!”
舞寒情唇角斜勾:“颢煊帝君不如先运下气再放大话吧!”
颢煊不以为意,运就运谁怕谁啊,虚张声势而已!孰料顺畅的经脉突然灵力滞塞,脸色不由大变。颢煊不信邪再次运功,这回干脆经脉阻塞,灵力游走一半莫名消失了,紧接着动作迟缓,四肢开始僵硬。
颢煊脸色越来越差,舞寒情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万年前炸伤的滋味如何?好玩吗?”
颢煊立时通透,当年从魔族手里捞回女儿,临走之际一柄长剑从后方追袭而来,速度极快,临近半尺时忽然自爆,差点把他的老腰轰成两节,后来在床上趴了好几个月才能下地。
斐庚从下方杀出来道:“你竟敢给父亲下毒!”万年前颢煊重伤而归,正是他这位疫病初愈的长子照顾的。
“有何不敢?”舞寒情挥萧如剑,剑气锋锐如刃,斐庚举剑抵挡,却不想剑气颇有劲道,将他向后弹出几尺开外。
帝君、大殿下、众将士先后受挫,旁人激愤却又一时不敢胡来,眨眼一记格外响亮的耳光在众人面前响起。
馡涟嘴角挂着血丝满眼愤恨:“宫琬霜,我们人多势众,仅凭你一人别想活着回去!”
优雅倩影飞身降至馡涟近前,托起那倨傲的下巴:“柳琴馡,我每次质问你那个被我抢走的男人是谁,你总是支支吾吾不敢明说,这只能说明我问心无愧,而理亏的是你,子虚乌有造谣生事。你不是判定我没本事力战群雄嘛,现在我就要你睁大狗眼看清楚我是如何让毓漩血流成河的!”
长啸抵唇,曲调悠长如泣如诉,近乎在同时祭向天空的千百兵刃生生被挡在无形的屏障之外,不得再向目标攻击半分。未几,状如巨大刺球的千百兵刃又似崩塌的建筑失去支撑力通通掉落下来。
再瞅底下人,个个面色苍白五官扭曲,哀嚎连连,冷汗似黄豆般大小,痛苦得满地打滚。
斐庚运功强压住体内的蚀骨之痛,回眸间,足以容纳数千人的广场上尸横遍野,有的七窍流血、有的鲜血从肌肤毛孔溢出导致失血过多而亡、也有的受不住煎熬自尽而亡,仿佛所有人掉进庞大的血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