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这张是不是有一甲子了?还有一个月到期!”
“我这张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到期。”
“还有三个月到期。”
“我算不算走运?还有一年到期。”
贺兰鸿琰眉梢黑线若干:“霜儿,你到底多久没回来了?”
舞寒情羞涩地点点手指:“忘了。”
呃呀!晕倒一片。
路过某间铺子,看里面的摆设应当是卖酒的,然而飘出来的酒香并非烈酒的醇香,而是更似花果的清香。老板的叫卖极好地引起贺兰鸿琰的注意:“便宜喽,新出的果露酿,二十文一斤!”
见一位俊俏公子走来,面如冠玉儒雅翩翩,老板眼前一亮:“公子买这酒可是为了送姑娘的?”
贺兰鸿琰问道:“老板为何这样问?这酒与外面卖的果子酒有什么差别吗?”
老板道:“外面常见的酒都酒性偏烈,而我的酒偏淡,不容易醉,最适宜不胜酒力的姑娘们品尝,练练酒量。公子大可放心,这些酒绝对保质保量,口感极佳。”
贺兰鸿琰走进店内扫视一圈,点了几个不同口味各来一斤。
“哟,咱们从不沾过酒的璃辰公子终于开窍啦,知道买酒喝了。还别说,这酒挺适合你的。”华祯走过路过,正好碰见进来打个招呼。
“你说得对,或许我是该练练酒量了。”好吧,在给自己练酒量前先给他家的霜儿备着。
彩萱阁,泰莲城排得上名号的艺坊,老板娘毛遂自荐,舞寒情不好驳了面子,择日不如撞日,天色尚早先让陶昕婷他们城里转转逛个新鲜,待开业之时再来捧场,听曲观舞。
入夜,泰莲城内灯火通明,彩萱阁歌舞升平、门庭若市,艺人们表演得开心,客人们赏得尽兴。
彩萱阁是个生意红火的地方,酒水茶点自不会逊色,云之缈除了不能饮酒也大饱了口福和眼福。其余人因为高兴忘乎所以,外加贪嘴皆喝七歪八倒,舞寒情也不例外。
贺兰鸿琰早有先见之明,舞寒情不会酗酒,但遇上宴席类的事高兴容易喝多,遇到烦心事也容易喝多,品尝好酒贪嘴更容易喝多,
“霜儿,这里的酒固然香醇味美,但独饮一种酒难免乏味,要不要尝尝其他的酒?”耳畔软语,玉颜咫尺,温暖的怀抱任由佳人当垫子枕着,清冽酒香钻入秀挺的鼻子。
“好香,我要喝。”
“好。”贺兰鸿琰笑得宠溺,酒杯递到佳人唇边,慢慢喂下,一股清流滑入腹中,茉莉淡香唇齿流连。
通常醉酒的人,你越劝他别喝,他越要喝,不如顺着毛撸试试。酒性淡的酒既能满足口腹之欲,亦可降低对健康的损伤,总比继续喝烈酒来得好些。
彩萱阁虽非花楼,终究保留几间客房以备不时之需,客人来来往往的总会碰到几个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让他们暂歇一宿,今晚也正好派上了用场。
毫无疑问,睡得香甜的舞寒情自然由贺兰鸿琰抱回客房安寝。赫连淳熙明知如此,却依旧愣了愣:师弟究竟是追媳妇还是养闺女?
舞寒情本就属夜猫子习性,加上晚宴喝多了,旁人不过睡到日上三竿,她干脆一觉睡到大中午,即便作息晚的艺坊姑娘们也都起床了。
浓密如扇的睫毛微颤了颤,意识悠悠转醒,一阵催命般的拍门声彻底把睡眼惺忪的人拍醒。“财神仙子,出事了,请您帮忙看看!”
舞寒情跟随来报信的女子边走边了解情况。楼里有位名唤嫚儿的姑娘,乃艺坊的头牌,昨晚入睡前还好好的,今日就怎么叫也叫不醒,面色粉润如常,唯独唇色泛青。
果然如舞寒情所料,经诊断,嫚儿姑娘中了绵骨酥。毒很轻,不致命,外边随便拽个医术好点的郎中回来便可医治。此毒意不在杀人,而是让中毒者软绵无力,从解毒清毒到恢复元气需要调养半年左右的时间。
舞寒情正寻思着嫚儿得罪了什么人招来祸事,而下毒的人又有点滑稽,若真被挡了财路,直接杀了不就完事了?
突然,“嘭”的一响,一只茶碗从打开的窗户砸了进来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