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上则用愤怒维持气势,怒指对方:“你夺我后位,休要狡辩!”
“我呸!”华祯啐她一口:“无稽之谈!卿霜身份尊贵受得起四海八荒朝拜,区区凡间后位也配入她的眼!我反倒怀疑你那位皇帝郎君见色起意,喜新厌旧!”
一语驳回,馡涟不依不饶:“华祯仙君口口声声说她身份尊贵,不妨说说她究竟什么身份,如何尊贵?”馡涟抓住要害死缠烂打。
华祯面不改色趾高气昂,连个斜眼都不屑丢给她:“你,不配知道!”
殊不知,馡涟这一问问到了点子上,华祯身为堂堂上仙,总在骂架的时候对舞寒情一只小小蝶精多番维护,一口一句“身份尊贵”为她撑腰,季家主目光老辣,不得不好奇舞寒情的真实身份,单凭逍海上神的亲传弟子不足以嚣张如斯吧?
无论是非对错,欺辱馡涟小帝姬无异于欺辱整个素灵族,某素灵族长老不再沉默:“舞寒情,你们仗着人多打算以多欺少不成!”
“多欺少又怎样,哪有你们人多,出趟门前呼后拥的好气派的架势!”一直处于听戏状态的霄河发声道。
与舞寒情不对盘乃私人问题,而当外人欺负她等同于不把青之澜放在眼里。此为其一。其二,一通骂战听下来,不管怎么思索,错都不在舞寒情身上。华祯说得对,凭她懒到养蛆的性子,除了打仗,她要是会去争会去抢,螃蟹都能开口大笑。其三,则是馡涟本身,讲话明显底气不足,遮遮掩掩,每一句指责毫无说服力,别人一句话即可反击粉碎。
舞寒情自信如初:“霄河师叔,一向帮理不帮亲的你大可放心,你还没见过馡涟上一世的毒术、医术、占卜、武功、博弈、礼教是谁教的呢!今日她能六艺俱全上得厅堂,皆拜我所赐。”
此时,大家的脑回路正是霄河所思的理,认为舞寒情的话可信度高,起码人家目前就在教导自家的小辈。
二女骂战激烈,无人注意到邱梦珊那张僵硬、后怕的容色。
“我呸!”一声嗤之以鼻,“是你教的又怎样?你敢说你对我是倾囊相授,没有半点敷衍?!”
没错,她教的冰山一角的确胜过其他夫子、长老所教,可馡涟自知自己始终没能得到她的全部信任,榨干她的学识。
“倾囊相授?可笑!如今我倒觉得对你敷衍太少教的太多。真若倾囊相授,恐怕我得到的回报不止是八味毒药和一堆歪瓜裂枣,而应该是碎尸万段、魂飞魄散吧!”
舞寒情只是单纯的恼恨,语调加重。而当听到末尾“魂飞魄散”四个字时,夏侯玄铭如击重锤,压抑的亏欠几欲涌出。正因为那个女人的痴狂,令他对凡间帝位产生一丝排斥。
陶昕婷本还纳闷,怎么每次碰面馡涟老跟霜姐姐过不去,今天傻子都瞧明白了,不禁感慨:“哇喔,凡间有句俗语:‘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今天见了个活的,还是个只做婊子牌坊不立的女人!”
赤露露的嘲讽扎耳之极,恰恰骂在对方的死穴,旁人都不好说什么。
夏侯玄铭死死瞪向馡涟,咬牙喝问:“馡涟,你究竟是谁!”
馡涟故作镇定反问:“帝君希望本帝姬除去柳琴馡的身份之外,还能是谁?”
夏侯玄铭怒火不减:“那样最好,千万把身份藏住了别让我知道,否则你清楚下场如何!”找不到把柄,暂且作罢。
全场目光齐齐聚焦到夏侯玄铭身上,清楚望见那双深邃的瞳仁烈火冲天,假若眼神真能杀人,那么此刻的馡涟已被烧成灰渣子了。难不成他俩之间也有段恩怨情仇?
殿内的狼烟燃至顶端,一波接一波的怒焰早叫人咬牙切齿,与之最熟悉的青之澜、丹之霞、及青丘,佩剑齐齐出鞘三寸。无奈一声喝令,出鞘的剑不得不收回去。
“此属个人恩怨,全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