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昕婷的厨艺做些家常菜没问题,但要拿出去参赛就不够看了。身边的俩盲厨更不用提了,做出来的东西一个酸掉牙,一个腻掉牙,到时候铁定让人家扔出去。堂堂仙门弟子因厨艺不佳而被凡人赶出赛场,画面可不好看,倘若再传扬出去,还要不要在修仙界混了?
“那么我猜,当时在比赛报名的最后一刻肯定临时换人了吧,而参赛的人就是你。”夏侯玄铭断定道。
“正确。”舞寒情接着叙述。之后的比赛中,做菜嘛沾到菜汁酱汁什么的实乃常事,拿来擦手的帕子正是那条七彩孔雀丝帕,她专注于比赛没留意随手乱搁在灶台上的丝帕,待再要拿来擦手的时候才发现东西不见了,抬头只望见天上掠过一只叼着帕子远飞的鸟。
“你可以用法术把它捉回来呀!”华祯插上一句,听着都急。
“我倒是想啊,可我能吗?一旦发现作弊立马取消参赛资格,比赛中止重新再来。满场的竞争对手巴不得有人出状况,敌人少一个算一个。让他们抓到蛛丝马迹就等着百口莫辩,被活活咬死吧!”
真相大白,原来那只随口叼走人家姑娘丝帕的鸟是某位男仙养的呀!
丝帕之类通常为人们的贴身之物,不可轻易送人,尤其是女子更关乎名声,第一块和第二块全解释得清楚,第三块肯定也是误会,何况拒绝之言早已挑明,男仙不好再狡辩,否则就不止是尴尬了。
另外,众人必须佩服的是:舞姑娘,你这丢三落四的本事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界,没药治了!
“虽然姐姐当时得了第二名,但还是好帅,就算穿着粗布男装也一样帅!”岳瑶珂崇拜道。
提及陶昕婷与“男装”二字,某位眼利的女仙冒出头来,一个咒术丢向舞寒情,使其换上男儿扮相。“像,太像了!不,你就是他!我寻你许久,可一直寻不到你,原来你是女子,你骗我!”
“姑娘,你谁啊,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何来骗人之说!”舞寒情赶紧撇清关系。
“当年我亲眼看见你一身男装假扮成陶仙子的道侣赶走一名作风不济的公子,我原以为你是仁义君子,却不想你是个故意假扮男人玩弄他人感情的骗子!”
男人瞧上自家妹子纠缠上来便罢,这女人上来瞎搞啥?华祯听不下去了,拍桌:“胡扯!霜丫头是犯浑,穿男装无非为了在外行事方便,可她又不是磨镜,几时与你谈过情说过爱?你口口声声说她骗你,那么她是骗了你的财,还是骗了你的色?!”
被华祯那么一吼,女仙激动的情绪浇灭大半,声音弱了下去:“都,都没有。”
“切……人家又没招惹你,自己凑什么热闹,男的女的都没分清楚就单相思啊!”徐子诚在一旁不冷不热吐糟一句。
一语戳中痛处,女仙泪奔离场,没脸见人啦……
华祯手捂额头,这下能消停会儿了不?霜丫头招蜂引蝶的本事忒狠,他都数不清跟在后头收拾过多少回烂摊子。
人前脚才跑出去,后脚则进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宾客,一张口便是找舞寒情修理用坏的法宝。个别长年的在记忆中思索小会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舞寒情的师父——逍海上神。
宾客们算是开了眼界,从古至今向来有听闻徒弟找师父修法宝的,头一次亲眼目睹有做师父的找徒弟修法宝的。
罢了罢了,反正这对出了名的奇葩师徒,有任何出格之事均属正常。
为表地主之谊,子书掌门打算让弟子加个席位,逍海算个识趣的,自己贸然而来不好多添麻烦,跟自家师弟霄河凑合挤挤算了。
“萧郎!”某女仙一眼认出刚踏进殿门的逍海。
“你你你,你居然是花公子!”另一位女仙朝舞寒情打量良久后指认出来,“那么你上回说自己断袖是存心骗我的!”
在听到有人喊萧郎时,舞寒情立时挥扇朝逍海扇去一个咒术换去他的衣服。“哪儿来的萧郎,看花眼了吧!”
靖文真君小小庆幸,幸好手里的茶杯刚放回桌上,否则自己这双吓到打颤的手非得翻了茶水,岂不是要失了仪态?
待在苍之尘的这些天,关于那对奇葩师徒俩的风言浪语比比皆是,耳边就未断过,现在那丫头又说什么,敢自称断袖,胡闹也该有个度吧!不成体统!
霄河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安静地当个宾客,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瞧见,全当不认识那俩惹祸精。
桑泉神君抱不平道:“什么看花眼,我可瞧得清清楚楚分明是你给尊师换去装束,刻意遮掩。”若此事搁在舞寒情身上倒罢了,但搁在逍海身上就难说了,毕竟女子的清誉大如天。
有一必有二,舞寒情无奈,乖乖解释。方才逍海那身装扮当年是她设计出来的,逍海瞧着好看依样学样穿了出去,正巧符合那女仙的品味入了眼,此后便一直纠缠。那女仙吧还眼神不好,逍海对她又没那意思,好几回都是舞寒情穿着那身装束帮忙打发人的。
众人狐疑,可信度太低,不乏说谎的可能,毕竟事情听着太扯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舞寒情指向姚彬彦道:“彬彦,叫上你身后那位不知名的小帅哥一起过来。”
“啊?”姚彬彦突然被点了名,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