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少给老子故弄玄虚,快滚出来!”刻薄男厉喝,声音里带了少许威压,好将潜入者逼出来。扫视一圈没动静,发令道:“来人,把小贼拿下!”
房门“唰”的一下大开,空空荡荡,唯独苗条倩影现身于众人视线。
肥胖如两百多斤肥猪的大汉两颗绿豆眼霎时眨成桃心眼,嘴角口水垂涎三尺,恨不得立马扑上去醉卧美人恩。脑袋这么想,肢体则更快地做出相应的举动。
“美人儿,给哥哥亲个,唉哟……”大猪蹄子连女子的衣角都没沾到反掀倒地上骨碌碌翻了个滚,心口疼得五官挤在了一起。
“小美人肯定不喜欢胖子,小哥哥我是瘦的,好看又温柔。”难听的嗓子让暧昧油滑的言语更恶心。管他哪儿来的自信,舞卿霜嫌弃一脚把人踹开,摔个狗啃泥。
势头不对,刻薄男骂道:“两个饭桶,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来人,把她拿下卖窑子里去!”这姿貌绝对能大捞一票。
其余人抄起手里家伙一拥而上,仅须臾之间,一股劲风扫过,摆好的架势定格在原地,无法再做出下一步动作。正莫名之际,身体不听使唤地瘫软下去。刻薄男也没有例外,提不起半分力气。
房间里唯一完好站着的唯独躲闪开去的朗琒一人。动物的嗅觉相较于人类则灵敏些,房门大开的瞬间他已闻到夹杂在空气中极淡的药草味。
刻薄男睁大眼珠子愤愤地盯向那张娇丽的脸,要说的话全卡在喉咙吱不出半个字。
惶恐、愤怒的神情舞卿霜太熟悉了,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思。“别鬼叫了,他们和你们一样,现在是我手里的小白鼠。”
从他们倒地至此刻也有好一会儿了,其他人未见半个人影,外面安静到没有人声的氛围叫人心里发毛,只怕女子说的是真的了。他们修仙多年倚仗修为小有所成才敢在外面横行多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栽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放倒的众人鼻子喘着粗气又气又恼,想骂人却憋在胸口骂不出,一颗心被鸡爪挠过一般,抓得恨呐!
“美人妹妹好厉害!”朗琒鼓起胆子叫赞。
妹妹?妹妹叫谁啊?舞卿霜双手叉腰,转向朗琒道:“小不点,叫谁妹妹呢,你应该喊我美人姐姐才对吧?”
朗琒嘟起小嘴不乐意道:“我今年六十岁了,你一个人类小姑娘才十七岁,当然该喊我哥哥咯。”
豆芽这么点大,六十岁,骗鬼呐!舞卿霜道:“小不点,你不会想说你发育晚了吧?”
“啊?”朗琒微愣,奇怪地望向她。
舞卿霜继续道:“那样的话,我今年八十了,发育也晚啦。”
“……”这是什么逻辑?
扑闪一对芝麻眼,朗琒软萌的小脸蛋更逗萌了,看得舞卿霜芳心大动,忍不住手痒伸过去捏个两下。
逗完小不点想起一件正事,他俩该怎么回去呀?舞卿霜作为一名彻彻底底的大路痴,东南西北都认不清,想抄近路回军队就别指望了,顶多让朗琒带路先返回摆摊的地方再慢慢回忆。
“死丫头,又往外头瞎跑!”熟悉的嗓音凌空传来,舞卿霜眼前一亮,救星来啦!
魏华祯刚进院子便察觉朗琒的存在。“小狐狸,你不在青丘好好修炼跑人界来遭什么罪。”
朗琒瘪了瘪嘴羞怯地低下小脑袋,大概讲述了缘由。朗琒乃九尾天狐一族,天狐族的寿命比凡人漫长得多。他在家里排行最小同时修为也最低,并非天资不高,而是更愿意在医道上花功夫,于是落下修炼的进度,不久前才刚修出第二条尾巴。
狐帝嫌他修炼速度太慢就训了几句,朗琒心里难过干脆偷溜出来散散心,过几日再回去,天知道会碰上这伙无良修士。
既然出来散心,就要痛痛快快地玩,反正被无良修士耽搁在外面那么久,也不怕再多耽搁一阵子,干脆带回军队,途中正好看看凡间的大好河山。舞卿霜看好朗琒的医术,魏华祯觉得朗琒可以用医术暂时收收疯丫头的心,让她消停点,所以愉快地同意了舞卿霜的提议。
平锡岭,安陵国境内,临近与瑢乐国交界之处。这地方近些年特别邪门,可以经过但不能原路返回,除非绕路,否则别想活着离开。该情况一般指白天的路人,夜晚则不同,初次到来的当晚就会撞邪,别指望能见到翌日的黎明。
据传闻有那么几个商贾白天经过此跨国做生意,时隔多日再途径此处时就凭空消失了,从此再无音讯,其中时间相隔最长的有四年之久。
住在附近一带的人试图请过道士僧人来帮忙驱邪,结果他们与那些遇难者一样有去无回。居民以为是他们的道行不够,又去寻找门户大些的仙门宗派,而他们却爱理不理,给出的理由是平锡岭只抓路人又没作祟骚扰你们居民,有啥好怕的。
推诿之词大家都懂,谁愿意没事枉送性命,没有特别大的威胁自己先明哲保身,毕竟是小门小户,有根基的谁会在凡尘待着早去争仙泽福地了。平锡岭那地方诡得很,不管多少人少则一支商队多则几支商镖队无一能侥幸逃过其魔爪。
山脚下的茶铺,众将士与同样需要经过此地回瑢乐国的某位朝臣及其家眷都听当地的居民说了这里的情况,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