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爷与曹少爷早就悔青了肠子,现在合该悔得整个人都发青了,只怪自己一念之差,不然留着日后相亲用也好啊。
画中肖像惟妙惟肖,使臣一本正经的脸展颜微笑,搭配喜感个性的胡子特别讨喜,同时不失王侯将相的风范与贵气。
使臣大人叹为观止,看着肖像图就仿佛在照镜子。
皇帝甚感欣慰:朕的好儿子呀,眼光就是独到,这此出门捡回了个宝啊!
众男宾忽然觉得在座的女眷里,除了下午没叫嚣的几位姑娘暂且看得顺眼,其他的简直可以称为庸脂俗粉一无是处。
舞卿霜素来性子豪爽,樱唇顺口一张,那气度彻底将一众妒忌女打落尘埃。“这衣裳挺适合使臣大人的,干脆与画像一并赠与大人。”
使臣大人赞许道:“舞姑娘豪气干云,在下佩服。”
舞卿霜道:“小女愿意再给大人一个建议。水陀国全民皆兵蛮夷好战,周边诸国皆受其害,那么贵国为何不能先放下成见与其余各国交好,联手攻打水陀国。诸国之中地势与两国相仿的可不止一国,况且你们为何也不能全民皆兵呢?”
使臣回一大礼:“舞姑娘高见,臣记下了。”实乃良将之才啊!
皇帝也是这般想滴,他心里最期望的问题是老六何时可以娶了那丫头呀!有她坐镇,谁敢动摇你的帝位半分!
皇帝正在兴头上,柔媚的娇嗓突然冒了出来,显得有些突兀。“舞姑娘画艺精湛,臣女佩服,趁着东西尚未撤走能否再为陆岿将军也作一幅画?”
晓画生的作画要求谁没听说过,下午舞卿霜那句“珍爱自己的眼珠子”作风与之相像,阮家小姐存心出题刁难,如果姜少爷和曹少爷在她眼里是平庸之姿,那么肥头大耳的陆岿将军足够称为“丑”了。
陆岿出身重臣大家,凭实力本身也身居将位,于皇帝心里多少也有点位置,不好直接拒绝,得尊重舞卿霜自己的意思。
一向不提倡打女人的魏华祯此刻真想一巴掌拍死那个姓阮的,都被辗成渣了还不罢休,有完没完!
毕竟身处皇宴礼节要紧,魏华祯硬忍下怒气,道:“妹子,你先下过三盘棋再为国师作画也该乏了,回位子上歇歇吧。”
“兄长说得极是,小妹正有此意。”舞卿霜顺着台阶下去。
无奈,令人头疼的是打脸的打过瘾了,挨打的还没挨过瘾,偏要倔着头皮挑衅:“舞姑娘瞧不起陆岿将军,所以不肯画?”
陶昕婷只觉那女人枉费有个好嗓子,吐出来的话阴阳怪调,听得蹂躏耳朵。“下棋作画也是费脑劳神的活,姐姐乏了需要歇息,你这么热切干脆你来画吧。”
陶昕婷心思单纯,一句话把人顶回去刚好歪打正着,皇帝只需再打个马虎眼忽悠过去即可。
阮家小姐的挑唆之言很好地将陆家挑上了山,陆岿虽为将军因实力有限处处被其他军官压一头,若非家大业大哪里坐得稳这个将军的位子。无形的针刺痛陆太师的自尊心,油然生出一口窝囊气,抢在皇帝前头道:“舞姑娘不肯作画可是瞧不起我们太师府?”
莫提陶魏俩表兄妹,就是皇帝自己也恨不得冲出去打烂阮家小姐的嘴。阮大人已察觉三道不悦的目光,心寒胆颤,而他那被妒火蒙了心的傻闺女还不自知,心里急啊,期盼着舞卿霜心胸开阔莫要计较才好。
“陆太师,小妹有点乏了,怕画不好陆将军的画像,丢了太师府的颜面。”魏华祯尽量抑制愠怒的情绪婉拒。
人活着就为争一口气,陆太师哪肯轻易买账?“六殿下未免对刚认的义妹娇纵太过了吧?”
魏华祯投生凡尘十余载,头一回对凡人感到无比厌烦,真想现出真身吓退这群不知趣的东西。
舞卿霜没瞎,瞧得出来魏华祯已经在火山爆发的边缘,陆岿的画像明显逃不掉了。“陆太师执意要小女作画也行,就看陆太师愿意拿出多少诚意。首先陆岿将军相貌很不好看,瞧着伤眼睛,画过之后容易伤情绪,情绪不好导致没心情做生意,不做生意就意味着没银子入账,没银子入账小女的心情会更低落,需要舒缓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时间就是金钱,请问陆太师愿意出多少补偿。”
一长串的道理用简单俩字概括就是“给钱”。陆太师听得懂,花钱就花钱,不能一口气憋死,当即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勉强能握笔吧。”
再掏一千两。
“勉强打起点精神。”
继续掏一千两。
“生怕伤眼睛,买药调理也要花钱。”
死命再掏两千两。
赴个皇宴谁知道会出这档子事,没想过要多备点银子出门。瞅着陆太师几近滴出浓墨的黑脸,那表情如同在狂吼:老子没钱掏了,再不够就掀桌!
舞卿霜忍住笑意,故作无精打采之态:“凑合吧。”粗略打量陆岿几眼,勉为其难再次提笔,下笔老练利落。
陆岿将军正是当年剿匪的猪头将军,舞卿霜对此印象深刻。陆岿将军当年则被她吓得不轻,见她第一眼是眼熟,第二眼就是噩梦找上门,话也不敢多说半句,生怕找抽。
画作完成,成品的质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形与神捕捉到位,一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