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一片漆黑,月亮不见踪影,只稀稀拉拉的点缀着几颗星。
有一人走在寂静的大街上,脚步不快不慢。
少女没有美得惊心动魄,却清秀可人,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瓷白干净的小脸,上面没有表情,冷静冷漠到了极致。
十月底,天气很凉,夜晚更甚。
路过一条小巷,少女停住了脚步,向里面望去,那里静悄悄的,偶尔发出一两声响动,不知是野猫还是别的什么,在这样的夜里,平添了几丝恐怖的气氛。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一步一步,走进深不见底的黑暗。
没有用手机照明,只是凭借感觉走,还差几步就是转角,那里微微透出几丝光亮,应该是路灯,年久失修,连光都暗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少女还未动,就被人捂住了口鼻,伴着来人粗重的喘息声,被抵在了墙上。
那人低低呵道:“别动。”
少女才不管这个,脚一抬一落,带着跟的鞋子便狠狠踩在了那人的脚背上。
那人痛呼一声,松了手。
少女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看清那人的长相,很年轻,和她差不多大,脸上有好几处伤,应该是被人打的,身上应该也有,否则以两人身高和体格的差距,她不会这么快挣脱。
关了灯,她正准备离开,岂料刚上前走一步,那人就迎面倒了下来,一米八的重量全压在她一个一米六多的人身上。
真是……麻烦,她想。
但这麻烦也是她自找的,从她决定走进小巷的那刻开始,麻烦就已经存在了。
出了小巷,少女拖着那人,拦下一辆出租车,淡淡的对司机说了声去医院,就不再言语了。
她一向不单独坐出租车,宁可走路,毕竟这几年因为坐出租车而出事的女大学生还不少,她虽然不是很怕,却也嫌麻烦。
少女叫姬婳,是本市m大大一新生,金融系,在学校附近有一处单独的房子,两室两厅,平时回房子住,偶尔住在学校宿舍,今天她本打算是回房子去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付了钱,进入医院大厅,把那人交给医生,再将医药费垫付,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等一切都弄完,姬婳回到病房时,都快午夜了。
期间有室友打电话过来,问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她说遇到些麻烦,今天不回了,明天会早些去学校,那边唠唠叨叨的嘱咐了一大堆,虽然婆妈却都是出于关心,姬婳安安静静的听完,随后挂了电话。
那人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好了,脸上没有缠纱布,只是涂了碘酒,看样子定是精心处理过的,毕竟那张脸十分帅气,谁都不愿意看它破了相。
姬婳无所事事,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头,不一会儿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嘶……
姬婳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看看手机,正好六点钟,窗外现出点点微光。
那梦很真实,梦里,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广阔的芦苇丛中,有云,有风,却没有走出去的方向,孤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将她吞噬。
定定神,简单梳洗过后,她就去楼下买了早点,回来后就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人醒过来。
快七点时,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动静,他长睫颤了颤,眼睛缓缓睁开了。
姬婳走近,将病床的床头摇起来让他靠住,然后淡淡道:“医药费324元,挂号费就免了,钱打到卡上就行,写卡号的纸放在床头柜上了,还有新买的小米粥,你可以吃些。”
说完这些,她就向病房门口走去了。
那人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看着她的背影道:“等下,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姬婳脚步未停,头也没回,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好问的,我们不熟。”
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哈?
那人盯着门愣了半晌,看看床头柜上的纸条和小米粥,还有枕边的手机,怒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焦急苍老的声音:“少爷啊,您在哪儿呢?”
“程叔,我没事,只是和人打架进了医院。”少年在老人说教前继续道,“您来医院的时候顺便查一下监控,看看昨天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女生是谁。”
“好的,您也要小心些啊,不然我怎么向老爷和夫人交代呀!”程叔劝道。
“我知道了,挂吧。”少年按断通话,眉头皱了起来。
啧~
要不是昨天被偷袭,他才不会这么狼狈,他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有十几个人,天色还黑,他一张脸也没看清。
哼~
敖家是m市数一数二的大户,敢和敖家作对的,很少,但不代表没有。
敖天离是敖家独子,自小娇生惯养,又生得一副好皮相,自然是有人羡慕有人嫉妒。
他的父母常年不在本地,家中大小事务都由一位老人——程叔一手操办。
这次的事情他敖天离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等找到那些人,他一定……哼~
还有那个女生,虽然送了他到医院,但之前踩他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