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生长在西山那边的竹山中。那山上还生活着一种野兽,形状像小猪却长着白色的毛,毛如簪子粗细,尖端是黑色的,叫豪彘。
我一边飞着一边给生生介绍道。
那豪彘经常成群结队的去觅食,在遭到驱赶或追捕时,豪彘会使劲鼓气,将自己身上又尖又长的刺发射出去。但是这刺虽然能保护豪彘自己,但也给它们带来了很多不便。比如在寒冷时,豪彘便聚在一起取暖,它们拼命的拥挤着、紧挨着,以相互取暖。但是由于每头豪彘的身上都长满了尖刺,挤的太紧,它们就痛的嚎叫起来,于是又四散闪开。
“这样啊,听起来又有趣,又有些可怜啊!”生生说道。
“是啊,它们就这样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一直不得消停呢!”我说。
“看,快到了。”我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说道,“穿过那片树林就到了。”
“咻咻,咻咻”生生抽动着鼻子,“什么味道?”
我也闻了闻,“奥,是熏草。”
“熏草是什么的?”生生问道。
“它的叶子看起来像麻叶,却长着方方的茎干,开红色的花朵,结黑色的果实,气味很香。”说着我落到山头,顺手摘了一把熏草的果实,“这可是个好东西。它可以治疗疯癫症呢!”
“这么神奇,那我也得拿几颗。”生生也落了下来,摘了几颗放进衣袋里。
“行了,我们就顺着这往前走吧。”我说,“前面就是盼木林了。”
这片树林长的十分茂盛,奇怪的是树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黑色的虫子。
“我去,”生生看着满目的虫子,说道:“这怎么过去啊?”
我看着这黑压压的虫子,也觉得挺吓人的。一时,我俩都没了主意。
“嘎巴”,“嘎巴,”我的袖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阵东西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几声“咕咕,咕咕”的声音。然后一个毛绒绒的脑袋从我的袖口里钻了出来。
啪叽,它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
我和生生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啊?”生生看着我问道,“你袖子里怎么还有这玩意儿啊?”
“咳咳,”我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了几声,“我看它当时红彤彤的一鸟蛋,挺好看的。就悄悄放我衣袖里了。”
“鸟蛋?红的?”生生惊讶的说:“我家不远处那树上的红鸟蛋?”
“对,就是那个红鸟蛋。”我的脸微微有些红。
“哎,那可是我专门给自己留着玩的,”生生看了看我,说道,“算了,这鸟认人呢。既然你把它孵化出来了,它以后就跟着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它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开心的笑道,“好不容易找个玩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
在我俩说话这功夫,那小雀鸟已经摇摇晃晃笨拙的站了起来,扭着脖子四处望着。当它看见那满树黑乎乎的虫子时,明亮的小眼睛骨碌碌一转,然后挥动着翅膀朝那树上飞去。
小雀鸟站在树枝上,瞄准黑虫,左一口右一口,就像啄米一样,吃的好不欢快。那黑色的虫子仿佛受到了惊吓,呆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等待死神的降临。
饱餐一顿的小雀鸟,像个胜利的将军一样,飞上天空,冲着爬满黑色虫子的树林就是一阵雀鸣。这些黑色的虫子就像听到什么可怕的声音似的,一个一个呆呆的,统统掉在了地上。然后好像缓过神来似的,密密麻麻的朝山下爬去。
小雀鸟又叫了几声,在空中盘旋了几下,飞到了我的肩头。它像邀功似的冲着我和生生“咕咕”的叫了几声。
“厉害啊!”生生由衷的冲着小雀鸟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得意的一笑,毕竟,现在我是它的主人了嘛!
没有黑色虫子的树林好过多了。没一会我和生生就穿过树林,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曼陀罗开着各色的花朵,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十分美丽。
“太美了!”生生不仅发出赞叹。“真不忍心破坏了这片美景啊!”
“呵呵,看到这么美丽的花就伤春悲秋起来啦?”我打趣的说道,“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哈哈哈哈,你这人,还真有趣。”生生笑着说。
“那我唱歌,你跳舞。”我提议道。
生生歪着脑袋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我长这么大没跳过舞啊!”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随便跳跳好了,主要是摘花嘛!”我鼓励它道。
“那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吧!”生生勉为其难道。
我想了想,记起我小的时候去那凡间玩,那里的人们唱的一首歌,我张嘴唱到: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化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
“真好听啊!”生生说道,随着我的歌声它也开始翩翩起舞。
当然了,你得明白,一只狌狌能跳的多好看呢?!我忍着狂笑一边唱一边摘花,小雀鸟也围着我不停的转圈飞翔。
“停!”唱了一会我猛然给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