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你这边忙完没有?院长叫你上去一趟。”
梁化栋推开江飞的1号诊室门走进来,问了一声。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距离五点下班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江飞的1号诊室走廊,还是围着七八个患者等待接诊。
所以梁化栋是问了一句废话,怎么可能不忙。
“等会吧,跟院长说一下,还需要半个小时。”
江飞抬起头看了眼梁化栋,之后继续低头写处方。
梁化栋看了眼江飞和对面的患者,还有在旁边拿着笔记本跟着学习的涂松军,然后笑了笑,转身离开。
涂松军已经彻底跟师江飞,这也是第一个跟师江飞的弟子,不知不觉也有快三个月的时间。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涂松军可以说表现的非常好,任劳任怨,所有的病历都靠他一份份手写出来。
但虽然累,可是也是值得的,他觉得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对中医和中药的理解,远胜于他自学的几年时间。
“阿姨,你的体质比较寒,寒聚下肢,就形成了寒腿,同时您身体里面还有痰湿,所以痰湿加寒,双重病邪之下,您的老寒腿反而到了春季的时候就疼。”
“这是由于痰湿导致的,也由于季节所致。”
“春季是万物生机之始,也是初阳之始,所以气候偏湿,湿气也越来越大,湿邪入体,又碰到寒体,也就越来越严重。”
“我给您开了这个药,您一会去药房抓药,然后回家煎药,每天喝三次,先喝半个月,再来复诊,啊。”
江飞面前的这个阿姨已经六十多岁了,耳朵还有些不好使,有些耳背。
所以江飞只能喊的大声一些,其实耳背这个问题如果是后天的话,多数也是由寒湿或者热邪引起,热聚耳窍,或者寒入耳窍。
江飞还特意问了一句,结果阿姨说是先天导致的,那样的话问题就比较复杂。
“好,好,谢谢你啊小伙子。”阿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江飞开的药方,起身一步步的汪外面走,旁边的老伴也立马扶住她。
江飞面带笑意的望着老两口走出诊室之后,转头看向涂松军道:“松军,你去找院长,问问什么事情,急不急。”
“如果不急的话,等一会,我再去找他。”
涂松军听着老师的吩咐,立马站起身来点头应下:“我这就去问,老师。”
说着,涂松军走出诊室,直奔四楼院长办公室。
江飞的坐诊依旧在继续,前脚刚走了一个老太太,后脚就多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穿着老式红装,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但一脸的刚正不阿的正气。
江飞看到这穿着,就知道这是一位退伍老兵。
按理来说退伍老兵不必直接来医院看病,有任何问题都直接从保健局的专家组调专家。
不过想一想也是,保健局的专家组,不也是江县医院这些人吗?无非是多了一个赉镇卫生所的魏继宏。
说起魏继宏,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再出现在江飞面前,就算魏继宏来到县里开会,他看到自己都会躲得远远的。
自己觉得这个魏继宏,可能觉得无颜面对自己吧?
毕竟王太行的老妈恢复的越来越好,而王继红的尴尬也就越来越足。
三个月时间里面,王太行的老妈不说是健步如飞,至少她活动走路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说话也流利很多,除了双手还有些发麻之外,再无半点不适。
这是因为三个月时间里面,自己给王太行老妈又连续开了两次药,这才越吃越好,恢复的越来越好。
他的辨证没有错误,就是实证的类中风,而非魏继宏辩解的精血亏虚。
“大爷,你坐在这,然后把手放在这,我给您号脉。”
江飞笑着拍了拍脉枕,也就是手枕,朝着这个退伍老兵示意开口。
然而退伍老兵只是盯着江飞,也不坐下来,就这么拄着拐杖的站着。
这让江飞感觉到了不对劲,除非是失聪才会听不到自己的话,但即便失聪,也能看懂自己的手势啊?
“请问,你们是来看病的吗?”
江飞无奈之下,只能问扶着这个退伍老兵进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满脸苦笑的朝着江飞说道:“江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我老爹听说你治好了邱伯伯的病,非要过来见见你。”
“邱伯伯?谁啊?”
江飞满脸错愕和不解的望着他问,自己什么时候治疗过一个邱伯伯?
中年男人急忙再次开口说道:“就是上个月,也有个退伍老兵找您诊病,那天正是老兵接诊日,您去武装大楼坐诊,您还记得吗?”
“不好意思,我接诊的老兵有点多,您说仔细一些,我没太懂?”
江飞歉意的一笑,实在不懂这爷俩是啥意思。
这两个多月时间,自己忙的底掉,接诊的患者加起来,没有四千也有三千多了。
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日子全都是放满号,满号也就是上午二十,下午二十,一共四十名患者,这是一天的量。
再加上一些老同事,或者特殊的疾病患者,总共一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