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的话,那么治病理念和辨证都会不一样,毕竟每个中医涉猎的类型不同,派别不同。
六经辨证,病因辩证,卫气营血辨证,三焦辨证,脏腑与经络辨证,气血津液辨证,一气二阴阳辩证,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辨证理念。
试问,患者该听谁的?
江飞心里面默默的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想必荀宁等人也都知道这回事,可也没办法,局势所迫,很难给他们相对安全的治病环境。
几个人步行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镇东的一个三间大瓦房院门口。
这里就是镇长魏宏的家,无论是瓦房还是大铁门都是崭新崭新的,院门口用青砖铺垫。
还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提前代替人民住上了这么好的居住环境。
江飞心里腹诽一句,之后跟着孙所和荀宁等人走了进去。
镇长魏宏在家里等着卫生所的人,给他一个交代。
在孙芳等人来之前,郭振这个负责卫生的镇领导已经在魏宏家里很久了。
进了里屋,镇长魏宏坐在太师椅上,目光阴冷的盯着这几个人。
郭振站在门口,看到自己这几个手下都来了之后,心里也不禁苦涩一片。
若不是没办法的话,还真不愿意把他们几个都牵扯进来。
江飞走在最后面,借此机会也打量了一眼镇长魏宏,一个脑满肠肥的胖子,穿着黄色毛衣,一件黑色长裤,一双布鞋。
但是他面向带着凶恶和阴险,一看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屋子里面一股怪味,说不上是什么味,就像是几种味道混合之后的味道,有些刺鼻子。
一个骨瘦如柴的七十多岁老头儿盖着被子,躺在炕上,紧闭着眼睛,时不时的还哼哼呀呀着。
“镇长,我们来了!”
孙芳作为卫生所的新所长,关键时刻当然要挺身而出,她主动和魏宏打招呼。
魏宏没有理会她,而是抽出旁边的香烟,点了一颗。
“今天到谁给老爷子看病了?”
“这可是最后的机会,老爷子要是还没起色,你们别想安生!”
“我魏宏可是从战争年代出生的,扛过枪,杀过敌人,混不吝起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这就是昭然若揭的公开威胁,甚至已经准备好彻底撕破脸了,明知道他的镇长位置要没了,打算最后疯狂一次。
郭振为什么好几次请求镇里和地委派专家过来,给镇长父亲看病,却没有回馈?
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专家傲慢,也因为魏宏本身。
现在局势微妙,谁也不敢和旧派扯上关系。
而县里和地委的那些领导们,自然都是门清儿,所以魏老爷子也只能在镇子里面遭罪。
但祸不及家人,魏宏有问题是他的事情,但老爷子的病却不能再拖了。
“我来吧!”
于无声处听惊雷。
一声落下,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