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着,傅老爷子曾打电话给几个儿子儿媳妇劝过他们,一个个答应的很好;可真正做到的一个没有。
到最后,傅老爷子也放弃了,干脆把能接回来的孙子孙女接回来住;好歹兄弟姐妹们在一起,大家互相有个照应,感情好了,以后互相帮扶也就是了。
傅向北对兄弟姐妹们亲近不起来,自从老爷子把那些堂兄弟姐妹接回来之后;他只要得了空闲就去严家,懒得跟这些人扯掰,大家虽然处境差不多,可是养出来的性格大不相同。
傅向北因为有了一个好师父,好太师父,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已经走出了阴霾,将所有心思投入到学习中,放下了往日的傲慢、骄矜,心灵渐渐在蜕变,他在望谦谦君子的方向走。不过,这不妨碍他嫌弃这些堂兄弟姐妹们不够聪明啊!看看他们,为了吃喝差点都打起来。
一点好东西恨不得捞手里紧紧攥着,说话也不好听,不带刺跟活不下去似的;总之一句话,自私自利,叛逆的厉害。
傅向北后来直接长在严家了,反正严家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住;偶尔回家一次,大约,傅老爷子也察觉了这样的情况,对他不多约束,反正在严家跟着严家钟毓秀错不了。他算是彻底丢开了这个小孙子,因为小孙子有一个好前程了,只要他好好学以后差不了;不说其他的,只要他有才华,他师父肯定不会看着他才华被埋没。
傅老爷子把关注的中心放到了其他孙子孙女身上。
这样一来,严老爷子反而有些心疼傅向北这孩子了,不争不抢,反而被人忽略的彻底。
这天,傅向北有事儿回一趟傅家,说好了今晚不回来;严老爷子把大孙媳妇招来,大家坐下谈话。
“毓秀,你有没有觉得向北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钟毓秀对此不置可否,“懂事是有的,可也有皮的时候。”
“我看到的是都是懂事的表现。”严老爷子说完,问道:“他怎么皮实了?”
“向北跟我进实验室,总爱倒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学习是没落下,但他喜好着实让人猜不透。”那做出来的东西,有时候,散发着刺鼻的味道;有时候又浓香的过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嗐。”老爷子轻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小孩子嘛!有好奇心,有想法就让他去做。”
“我也这么想的,只要他不落下学习进度,其他的都随他。”
严国峰点头,“向北太懂事了些,你傅家爷爷那个老糊涂,好好的聪明上进孙子不疼;去疼那些闹腾不休的,也不怕迟早被气死,那些东西反正我是一个也看不上。”
“他们有这么差劲吗?”钟毓秀不明就里,没有亲眼见过;老爷子倒是去傅家的时候见过。
严国峰啧啧两声,“那就是一群拎不清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们父母怎么教的;咱们退休的人每个月有定向福利的,你傅爷爷的福利一送到家里,他们就开始抢。”
“有一次我去他家,刚进门就看到他们抢疯了,最大的已经成年了,还那么个蠢样儿。”说起这个,严老爷子百般看不上,“你傅爷爷也是个老糊涂,不会一个孙子孙女分点吗?被他们抢成这样;他们抢过之后,你傅爷爷还剩下点什么?”
“咱们年纪大了,这些福利很多都是给老人补身体的营养品;那些四六不懂的玩意儿,连亲爷爷的营养品都抢。”
“我跟你傅爷爷说,你傅爷爷还说这些孙子孙女受苦了;爹妈不疼,都忙着工作,性子是有些偏了,人不坏。”
“不坏个屁,我看就差把他老底儿给抄了;他那些儿子儿媳妇一个个不着家,不顾家。以后等他不能动弹了,说不得还就只有傅向北在他身边,现在不能一碗水端平,让向北心里怎么想?”
“就因为他懂事,他不争不抢,他就活该吃亏?活该被人疏忽?这世上可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是哪天向北这孩子怨怪他了,我都觉得是正常的。”
钟毓秀插不上话,只能听他老人家嘚啵嘚啵,老人家心里装了事儿,不说出来就过去;钟毓秀尽职尽责做一个只管听的垃圾回收桶。
严老爷子吐槽完,心里舒坦了,“毓秀,还好有你听我说这些,老傅老糊涂了啊!”
“爷爷,那是人家的家事儿,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行事方式也不一样;咱们能劝的劝,不能劝就算了,不管怎么说,向北有我们护着呢。”钟毓秀觉得这些事情都不是事儿,“傅老有多少东西都是有数的,他们又能分到多少?一个个被养废了;给他们再多的钱也保不住,乍然暴富,手里有钱了,不得可劲花?”
严老爷子放在身侧的手一顿,眼睛眨了眨,想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也免不了向北吃亏是事实啊!”
“好男不吃分家饭,为了这些蝇头小利去争,没有意义的。”她看的开,每一世她都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单身,别问,问就是她有钱有貌,会赚钱;要男人做什么,她就不是依附男人生活的人。
遇到严如山之后,她的想法变了点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