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傅老爷子知道毓秀的一些过去,连徐院长也知道,怜惜的瞅着徒儿,他是万万没想到徒弟这么惨的。
被人利用完最后的价值,一脚踢开;姓都给改回来了,可见,那万家人是一早就放弃她了,不过是一直在找机会罢了。说什么迫不得已,还不是觉得亲生女儿更重要,在他们身边长大的女儿没有血缘亲情重要不是。
徐院长出言询问,“毓秀,你有怪过他们吗?”
“没有。”果断摇头,她道:“万家始终是把我好好养大了,在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之前,什么都舍得给,疼爱也不是作假;虽说之后造化弄人,我用代替他们的亲生女儿下放,也不曾拿他们家一分一毫,这份养恩就算还清了。说来,我得感谢他们,若是拖拖拉拉的,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发展;他们果断,我也果断,大家心里都没有负累。”
俗话说,无债一身轻。
是他们先主动放弃,隔断了这份亲情;她一个外来人,可没那心思跟他们重续亲情,能几次三番帮万家渡过难关,已经耗尽了她的耐心。
若非原主只是伤心,不是恨,没给她留下什么遗言;否则,她可以做的更过分,特别是万毓桐!
她的神色不似作假,徐院长便也这么信,“你能想开就好,人生漫长,又短暂;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实在不值得。”
像她这种情况,与其将怨恨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如安心开心的做日子;万家始终养过她,恨与不恨已经无用。
“师父说的是,我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了,上有老小有小的,没必要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旁人身上。”岔开话题道:“傅老,您那边来的人少,我们怕是开不了两桌,一桌足够。”
傅老爷子点头,家里那群不孝子孙来不了,人家准备的梁准也只能办一桌了。
严如山笑着对她点点头,起身去厨房,和冯正说一声;中午只做一桌的饭菜,只多傅老爷子和徐院长,正好长桌够用,都不用另外再摆一张桌子。
“那要把准备好的桌凳子收了吗?”在别家拿的桌凳虽没摆放上,却也给借回来了的。
“先这样,等晚上一起还。”严如山交代清楚后,又出了厨房,到大厅一起招待客人。
人少也有人少好处,招待起来没那么吃力;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中午,饭菜摆上桌,王大丫用托盘端来一杯茶水。
“钟同志,茶水准备好了,可以拜师礼了。”
傅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傅向北,“去吧。”
傅向北接过走到钟毓秀面前,龚招娣拿来一个蒲团;傅老爷子愣了愣,没想到,她还依循古时候的拜师礼。
钟毓秀没说话,在场所有人都没开口。
傅向北干脆的跪在蒲团上,蒲团并不平整,里面应该是塞了衣服布料什么的;不是特地定制的,所以才会如此。双手捧着小盒子送到她跟前。
“师父。”
钟毓秀接过放在茶几上,王大丫微微弯腰,让傅向北能够到茶杯。
傅向北端着茶杯送上前,“请师父喝茶。”
钟毓秀接过轻抿一口,将茶杯放到王大丫手中的托盘里;这时,严如山送来一个锦盒,包装的还挺好看,她随手接过递给了傅向北。
“既拜我为师,该教的我都会教,你想学什么我也会教;在我面前,不要喊苦喊累,因为没有用,我不会疼惜废物,明白了吗?”
刚拜师就下马威?
傅老爷子砸吧砸吧嘴。
傅向北恭敬点头,“是,师父。”
“起来吧,眼看中午了,该入席了。”钟毓秀含笑起身,顺便搀了一把傅向北,将人拉在身边,“好好学,我不喜欢蠢货和废物。”
“好的,师父,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您厌烦的。”他能理解智商高的人往往都希望跟高智商的人说话,可他身边的人总是给他的感觉是太低端了,说话都没兴致;大约师父也跟他一样,这样就好了,他能摸清师父的脾气。
“那最好。”
毓秀回身对三位老人做请,“爷爷,师父,傅老,咱们入座吧?”
“入座,入座。”严老爷子对徐院长道:“徐院长,来了毓秀这里就是你家,都别客气。”
傅老爷子和徐院长齐齐起身,随老爷子一道去饭厅入座;严如山、钟毓秀相视而笑,严如山牵起她的手,“走。”
夫妻二人在前,傅向北在后,一道往饭厅而去。
到了饭厅,严老爷子先请两位老爷子入座,他们三位老爷子牵起话题聊着;严如山和钟毓秀相携落座,钟毓秀指了指严如山身边的位置,让傅向北坐。
傅向北点点头,跑到严如山身边坐下;位置定下,等王大丫等人过来依次落座,只是,此次他们总有一人要挨着傅老爷子和傅向北坐。几人走来时,大家略一犹豫,最终还是顾令国和方国忠一人坐了一边儿。
如此一来,王大丫、龚招娣和冯正三人便自在多了。
“来,都吃,不用客套;想吃什么自己夹,夹不到就站起来。”桌子太长,很多好菜都是夹不到的。
王大丫执起公筷道:“老爷子们夹菜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