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到退休年龄,即便日后退休了,也不打算一起住;儿子们养大了,好不容易退休了,还不兴他们过过清闲日子?非要跟儿子儿媳妇凑一堆做什么?
人家都说远的香近的臭,家人之间也是要有一定距离的。
“那屋就一个床架子,衣柜、桌子啥啥都没有;得置办一下,过几天再让傅向北同志住进去吧?”严如山将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说实话,他对家里住这么多人已经习惯了;傅向北想住过来,那就过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事。
傅向北先看了看新出炉的师父,慢慢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严如山又道:“到时候你自己带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其他的我们给你备上。”
“谢谢师父和.......”这该怎么叫?
严国峰轻笑解围,“直接叫师公。”
“谢谢师公。”傅向北机灵,严国峰一提醒,他拐过弯来了,“严爷爷,谢谢您。”
“谢我做什么,是你师父教你,又不是我教你;以后跟着你师父好好学,把你师父的本事学个两三成都够你用了。”不盼着傅向北能全部学会,大孙媳妇一直以来就没出全力,保留着实力呢。
别以为他不懂这一行就不知道,他门儿清。
好歹多年身居高位,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何况,朝夕相处几年了,大孙媳妇是个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
傅向北笑道:“都要谢,谢谢师父愿意让我住过来,谢谢师公为我的事情费心,谢谢严爷爷的点拨。”
“你这孩子嘴甜,继续保持。”
“好咧。”得了师父肯定的嘴甜,傅向北决定以后还要嘴甜一点,“师父,那您说什么时候开始办酒?我回去跟我爷爷说去。”
钟毓秀沉思片刻,看傅向北眼里有急色,不打算吊着他;让一个孩子提心吊胆的做什么的。
“家里要准备肉菜食材,还要请客人;那就把时间安排在后天吧,爷爷,如山,你们觉得可行吗?”早点办了,了却一桩事儿。
严国峰点点头,“都可以,反正我是吃现成饭的。”
“我没意见,跟习年同志说一声,让他把肉菜送过来就成。”他们都不用特意出去买。
钟毓秀笑眯眯的点头,“那就后天。”
“定下来了,我给习年同志去个电话,让他明天多送一些后天要用的食材;一早给咱们送过来,我们这边好用得上。”出去不起,还不兴他们在家里办两桌么。
虽然,在家里办会麻烦一些;但是,出去办也是要花钱的,走来走去也麻烦。
家里人口多,整治两桌饭菜不算太麻烦,吃完收拾起来也方便不是。
“师父,那我回去跟我爷爷说,顺便跟我爸爸妈妈说一声。”傅向北说着就要往外走,拜师的事情令他高兴又不安稳,想要把事情早早落定,这样师父就是反悔都没用了。
说到底,他还是被严国峰给敲打的不自信了。
“不急,晚上再回去。”来都来了,多跑一趟做什么。“你爸妈要是能来也好,要是来不了也没事,我不挑理。”
“他们肯定会来的。”亲儿子拜师这么大的事儿,他们要是不来,他这个亲儿子就不认他们了。
再忙也要把儿子放在心上,对不对?
他家父母都是工作狂,把工作看的比儿子重;他说话的时候底气都不足,这些年,一个人在家里呆着,放学回来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做作业看书,年纪大一些了,又开始学习其他的。逮着什么书学什么,父母真没费什么心力,全靠他自己成长。
“严老,钟同志,严同志,可以吃早饭了。”王大丫端着碗筷出来。
“洗手吃饭。”严国峰发了话,率先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
毓秀看向傅向北,“你去洗了手,跟你严爷爷一起坐。”
“好的,师父。”傅向北循着老爷子走过的路,找到卫生间;进去一看,里面放着好多个洗脸洗脚的盆子,瞧着像是按人均分配的。大家都是分开用,这一点,傅向北倒是不惊讶。
只是,这样一来,本来还算宽敞的卫生间立刻就变得狭小了许多;卫生间里钉着一排铁架子,有方毛巾的,也有方洗澡用品的。再看镜子和洗漱台,洗漱台和镜子两边都钉上和架子;上下五层,有一边放了满了,有一边还没放满,剩下了三层没放东西。
整体来说,这家里住的人口多,东西也多;但,房子比爷爷家宽敞,东西多看着只是觉得稍有些拥挤,若放在爷爷家,那就是转不开身的情况。
快速洗完手,傅向北走出卫生间,对沙发上的夫妻两道:“师父,师公,我洗好了。”
“先去饭厅入座,我们马上来。”
“好。”
傅向北去了餐厅,严国峰指了指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来,过来坐。”
“好的,严爷爷。”走上前,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了乖巧的架势,嘴里却说:“严爷爷,我拜师后,是继续叫您严爷爷,还是老爷子啊?”
严国峰手一顿,而后放在桌上,“各论各的,之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
“明白,严爷爷,我要教孩子们学些什么?拼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