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轻啧一声,打算三秒钟不理他,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她现在是干不过他,脸皮也不如他厚。
拿起筷子吃饭,顾令国二人上了四个菜,严如山也大端了一大盆蛙肉过来;他们先吃着,顾令国二人陆陆续续又上了好几个菜方停。
吃过午饭,严如山打电话叫来四个大汉,他们从外面赶来;进大院要经过门岗签字,严如山还特意出去了一趟。这些人开了一辆卡车过来,大院里肯定是不让卡车进的,只能将人领进去,从之前住的房子里把沙发搬出来,送到大院门口,再由他们搬上卡车。
严如山随他们走一趟,来到钟家院子外;钟家院子周围的住户听见大车的声音,纷纷出门来看,卡车上站着三个大汉,身板子可真结实。
到钟家院子门口,卡车停了下来。
周围的住户探头来看,很快,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对着卡车指指点点,议论开了。
“这些是什么人?开着卡车过来。”
“谁搬家吧。”
卡车有东西挡着,他们都没看到卡车里的东西,胡乱猜测个不停。
一行人下了卡车,严如山行至钟家院子外面,抬手敲门,“叩叩叩。”
“来了,稍等。”院子里的钟母行的匆匆,手上还带着随著,随意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便拉开了门;见门外是严如山,钟母就笑开了,“女婿,是你来了啊!屋里坐,屋里坐,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倒水了,岳母。”严如山出言相阻,“我是来给您送沙发的,沙发在车上,我让人搬下来;您看房在什么地方合适。”
“这么快就送来了?”钟母心里紧张,面对严如山,她心里始终没法自在。
“对,本来该上午给您送来,上午有事耽误了,这会儿才送来。”
钟母摇头,“不迟不迟,你让人把东西搬下来放堂屋去;我去把堂屋的桌凳移开。”
严如山欣然应下,看着岳母回身往里走,他朝车子的方向招了招手;喊来的四个大汉齐心协力从车上卸下沙发,周围的住户直勾勾盯着看,直至四名大汉把沙发送进了钟家院子,他们都没有走的意思,继续围上去看。
“这个人是谁啊?我好像没见过,跟钟家人认识吗?”
“不知道。”
旁边有个大婶道:“这个人昨天晚上来过,没进钟家就走了,应该是认识的;具体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云家的,你跟钟家离的最近,跟我们说说呗?”言下之意,离得最近,应该知道的比他们多。
云家大婶摇头,“我能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钟家人不简单,他们才搬来这边时,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他们就爬起来了,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说明人家背后有人护着,云家大婶拍了拍身上围裙,“我还得回去炒菜,不跟你们闲聊了。”
“嗳,别走啊!”
“再说说。”
“钟家人还有什么有钱想亲戚不成?”
“要这么说也对,没有有钱亲戚拉拔,他们能在短时间里爬起来?日子过的这么好?”
云家大婶已经不管她们了,这些女人,一个个都八卦,逮着点儿事儿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分析,她们还真分析了一点东西出来。
“钟家人户口还在乡下吧?”不知谁说了一句。
一行人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人是这一片出了名儿的事儿妈,没点事都能挑拨点事情出来,她们互相摇头,不约而同散了,离她远点。
人家钟家又没得罪她,瞧她说的那话,巴不得钟家倒霉似的。
钟家院子外面瞪视清静了。
“来来来,放这里,放这里。”钟家的堂屋没什么特别摆设,中央一张八仙桌,四根长条凳;周围放着一些小桌和东西,整个堂屋简单的过分。
钟母让他们放东西的地方,是在饭桌右边,那边腾了一个地儿出来;三张沙发放进去,堂屋显得拥挤了。
“岳母,东西送到了,您看看还需不需要改;要是需要改,正好有人在,可以及时改。”沙发放那位置,突然觉得之前看着挺高档的沙发,在这里被拉低了格调。
钟母却并不这么觉得,在她的思想里,有用和没用才是最重要的。
“就这样挺好的,以后有客人来了,咱们家也能把人请到旁边去坐了;不用每次都让人坐板凳。”钟母说的开心,严如山也就听一听。
等钟母说完,他才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先带人走了。”
“来都来了,不坐会儿再走啊?”
“不了,家里还有事,下次再来。”严如山领着人走了,钟母跟在后面将他们送出家门口,她其实很希望女儿能来家里坐坐。
他们之间没有来往,女儿对他们不远不近的;想让她主动过来,那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这一点,更知道女儿那种小恩小惠能感动的人;她和丈夫能做的不多,也只能做到能做的了。
现实如此,女儿跟他们不亲。
“严总,现在是直接送您回您家吗?”开车的大汉问。
“不了,前面的公交车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