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的事情,咱们说不上话,多照顾着些聂溪就是了。”最后,他也只说出了这一句。
这事儿无法说呀,人家家长觉得这么教育好,他们是外人;贸然插手,本身就不对,也没有资格去插手人家父母的教育方式。何况,这种教育方式也不完全是没有用的。
钟毓秀不置可否,人家父母明显是爱孩子的,不然,不会把孩子教的这么好;聂溪只要有好的资源,给她一个机会,必定大有可为。
穷苦出生的孩子,更明白没钱万事难的道理;反而比生活富裕的孩子更有拼劲。
后世,多少穷苦人家走出来的孩子获得了他们想要的生活,财富、地位、权势;人家有那份上进努力的心,走对了路,选择对了方法,他们的前途无法估量。
过了这么多年,她在聂溪身上又看到了这种拼劲。
“爷爷,聂溪的未来和人生,咱们还是不要过多插手的好;她的人生该她自己去走,该怎么走,多经历一些,是她人生中难得的财富。”说到这里,她就想到了三个儿子,“咱们家这几个,长大以后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他们的选择;想去做什么就去做,碰了南墙自然会回头。”
严国峰看了看她,觉得她说的很对;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是避免不了挫折的,做家长的要在孩子遇到挫折的时候进行开导,而不是强行让孩子们按照家长的思路去走。那就不是孩子们的人生了,而是家长在代替孩子走他们的人生。
“老了,心软了,看到这么好的孩子,总免不得多上一份心。”
钟毓秀笑容依旧,眼底泛着柔和的光芒,“我明白,您老一辈子为国奉献,一心都是国家能好,大家才能好。”
严国峰摇摇头,“现在我可奉献不了,退休了,享起清福了。”这段日子过的太清闲,不关心政事,对大院那边的消息也滞后了;他的心思反而走偏了,看到可怜的孩子就想帮一把,可世间可怜的孩子太多了;他能帮一个帮不了第二个,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做的只是眼前看到的。
大孙子和大孙媳妇才是目光长远,将事情已经想的很远;资助的事情也在他们的长远计划之中,公司赚的越多,慈善资金越丰厚,这才是能帮到更多人的路。
“媳妇儿。”严如山疾步而来,聂溪已经不在院中,“她人呢?”
“走了,一听说我要送她点心,走的可快了。”钟毓秀无奈道:“拿过来,我跟爷爷一起吃,正好饿了。”
严如山什么也没多说,更没多问;端着吃食走上前,放到她身边,“孩子们还没吃?”
“没呢,正吵着。”捻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这才端了一碗吃的把礼记抱进怀里;礼记一走,礼明礼真随之扭头看过来,啊啊叫着就扑了过去。
“妈妈。”
“妈妈,要,吃。”
钟毓秀推了推他们,“妈妈不好吃,不能吃妈妈。”
三个小子歪头,没明白她话中含义。
“妈妈是不能给你们吃的,懂了吗?”
“要吃。”礼真站起来,伸脖子往她端着的碗前凑,“香香,吃。”
礼明有样学样,也站了起来,凑到她面前,“妈妈,我要,饿饿。”
“走。”礼记一手推一个,让他们走开,这是他的。
“妈妈。”礼明眼巴巴的瞅着妈妈。
礼真可怜巴巴的扁着嘴,小可怜的样儿哦;真是让人心疼呢,钟毓秀无奈之下看向严如山,“你抱着礼真喂,狗蛋来喂礼明。”
“要妈妈,要妈妈。”
“我要妈妈,妈妈。”
得,俩小子成精了,竟然知道点明要谁喂。
“妈妈,我的。”礼记抱着妈妈的手臂,而他抱的手臂正好端着吃食;把钟毓秀给吓了一跳,“赶紧的,狗蛋,如山,过来把他俩抱开;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剔谁来喂。”
严国峰笑眯眯的坐到褥子上,把其中一个孩子抱了过去,“我来喂,礼记给狗蛋;你去吃点东西去,在外面工作,肯定没吃好。正好趁着在家好好补补。”
“也行。”钟毓秀顺势应下,把手里的大儿子送到正好走过来的狗蛋手里。
三个小子眼巴巴的瞅着妈妈,这下好了,谁都没得妈妈喂;礼记不高兴的撅着嘴,一双小肉手拍着狗蛋的机械手。
礼明礼真这俩坏小子见大哥没得抱,他们也不争了;还嘎嘎的笑,跟河里放的鸭子似的。
“真的是成精了。”严国峰砸吧了一下嘴,低头去看怀里的礼明,“他们这是有得不到就不让别人得到的心思了?”
钟毓秀和严如山齐齐颔首,“肯定是了,看他们笑的多开心,老大嘴巴撅的老高了;再高一点,能挂油瓶。”
礼记撇了说话的爸爸一眼,哼哼唧唧的扭头望着狗蛋,理直气壮的开口。
“喂。”
狗蛋拿起碗里的勺子,感应了一下温度合适就喂给了礼记;香滑软嫩,入口即化的蛋羹吃进嘴里,礼记不高兴的情绪不翼而飞,扒拉着狗蛋一直喂。
那架势,大有表达:争宠哪儿有吃饱喝足重要?!
钟毓秀是好气又好笑,但这是好事儿;孩子们不是死倔的性子,知道变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