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媳妇儿跑进内室,他起身跟了进去,面上不显,“媳妇儿,头发还擦不擦?”
“不擦了。”看他衣冠楚楚,做事儿怪流.氓的。
“那行,你自己再擦两下,不能马上躺,晾一会儿再躺下。”毛巾放到床边。
钟毓秀连连应着,瞅着他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这才松了口气;爬上.床,头发半干,确实不好躺下。拿起他放在床边的毛巾继续擦。
另一边,聂溪趁着夜色归家,怀里抱着一个硬硬的包裹,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王阿姨只说明天把盒子带回去,同时也明确说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平常家里的吃食吃不完给她带回去让家里人尝尝鲜。
聂家门口,一男一女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聂溪快步走上前。
“爸妈,小弟,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走,进屋说去。”聂家女主人把儿子塞进丈夫怀里,牵着女儿的手进了家门;聂家男主人抱着孩子跟在身后,侧身关上门后,一家人往主卧走。
聂溪将东西放到炕沿,看向聂父聂母,“爸妈,这是严家给我的。”
“怎么能要人家的东西呢?”聂母不赞同的说道:“你是去玩的,还没带口粮,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又吃又拿的像什么话,你是姑娘家,更应该矜持才能矜贵。”
“我知道了。”
聂溪拢着眉心,没敢说在严家吃的多好;中午晚上都有好多肉菜,她吃了好多.......
聂父道:“带都带回来了,打开看看是什么,也别说小溪了;她还小,哪儿懂这些?人家硬是要给,小溪还能推得了?”
“那以后就不要去严家了,不好看!”聂母坚持己见,人家家境好是人家挣来的,他们去蹭就是不对,“小溪,你拿过去的东西,他们收了吗?都说了什么?”
聂溪摇头,仰头看了母亲一眼,道:“什么也没说。”
“那可能是回礼了。”聂父若有所思,“看看是什么再说,不重的话就收下,重的话我明天去山上打些野味送过去;一次还不清就多还几次。”
聂家父母都是有骨气又有教养的人。
聂母见丈夫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言;俯身打开包裹,里面装的是一个铁饭盒,揭开盖子,肉香味飘了出来。在男人怀里的小男孩儿抽了抽鼻子嗅嗅,奶声奶气的开口。
“好香!”
“是肉,和点心。”盒子分了两格,一格肉一格点心。
聂溪道:“王姨说这些都是吃不完的。”
聂母叹息,闺女还是太单纯了,人家说吃不完,不是下一顿不能继续吃。
“以后不能再随便要人家的东西了,知道吗?”
聂溪默默颔首。
聂母再次轻叹,揉揉女儿的肩膀,“我知道你为难,严家要给,你也推不掉;只是,以后,你就说爸妈不让你收他们的任何东西,可好?”
“好。”
有父母在前面挡着,她只要按照这样去说便可,并不难;严家老太爷不是那等为难人的老人家,应该......是可以的。
“来吧,这些肉还热乎着,还是红烧肉呢;好些年没吃过这么香的红烧肉了。”聂父笑眯眯的牵着女儿的手,一手抱着儿子,对妻子道:“去拿几双筷子过来,咱们今晚就把这些都吃了;饭盒洗干净,明儿个让小溪给严家带回去。”
从这以后,聂家人再也不肯收严家任何东西,甚至,聂父还会三不五时的送些野味上门。
聂父送上门,王大丫等人也不一定会收,有几次聂父直接把东西丢在门口就走了;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东西再拿去聂家还给人家,那不是伤人么。
但,他们严家也会想办法回给他们一些东西,不收明面上的,那就让学校多照看一些聂溪。
......
到了公司,严如山招来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这人不是他的兄弟中任何一人;而是他的心腹,慈善基金会关系重大,不容疏忽,也不能让亲近的人插手。
任人唯亲,是大忌!
也是大善!
端看怎么运用。
“老板,您找我。”负责慈善基金会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前。
严如山道:“城郊下面临近中关村的地方,有一个叫红星村的地儿;那里的孩童家境原因,许多人辍学,你去调查一下,将具体资料数据化。有需要的可以资助,要确实困难有上进心的;没有上进心的不用管,家庭经济情况造假的拉入黑名单。”
“红星村.......”中年男人若有所思,“老板,您说的是旁边还有一个村子叫红旗村的地方吗?”
“对,你知道?”严如山问道。
中年男人道:“知道,怎么不知道呀,我有个亲戚在红旗村;红旗村也很困难,以前的中关村也难,现在倒是好了很多。”
“先把红星村的情况如实调查出来,基金会现在的资金怎么样?”
“好的,老板。”中年男人道:“资金上还能调度开,一年再资助二十五个孩子的资金是有的;要是多了,恐怕就不行了,今年已经是小半年了,正在筹备明年的资助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