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嗤笑,“他小子,到现在都没个女朋友,想结婚还早着呢;爷爷只能想想了,爸妈常年在部队又催不着他。”
“你也要问一问,做哥哥的不能万事不管呀,好歹是你亲弟弟;做研究没问题,家里老人盼着他有个小家呢,在研究之余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以前不结婚,不成亲的时候觉得,有没有伴儿无所谓;有钱有闲,手里有人脉,怎么过不是过?嫁个男人还要伺候公婆,何苦来哉。
直至来到这个世界结婚以后,她才想明白;不是所有公婆都要她伺候的,也不是所有公婆都难相处的。她现在的生活就蛮好的,儿子有了,丈夫好,长辈开明;日子过到岁月静好,她非常满足了。
“我一问他保准跑的比兔子还快。”这话还真不是说说的,严如海就没想过结婚的事儿;一个人过着不潇洒不快活吗?节假日回来陪陪长辈家里人,想做研究就做研究,想做什么,想宅就宅,有时间有假期了想出去玩就出去玩。
钟毓秀无奈摇头轻叹,“等我这个实验出成果后,休息时间回华大、医大一趟,把以前的同学约到红星村来玩一趟;你把你那些兄弟也叫过来,顺便把小海也给拉来。反正都是牵线,多小海一个不多。”
一群羊一起赶了。
“成。”严如山满口答应,“他小子要是敢不来,我亲自去研究所帮他请假。”
钟毓秀点点头,这话她是信的;严如山在军工研究所也是有点面子的,之前她给出的成果,军工研究所也有参与,严如山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跑过不少次,该认识的人都认识。加上他现在的成就,人家给他这个面子无可厚非。
踏进堂屋,严国峰听见动静,循声看去,抬手捂住了眼睛;低下头继续跟曾孙们玩,佯作没看见。
严如山见之,将媳妇儿放到椅子上坐着;钟毓秀坐下后才找到老爷子和孩子们,堂屋角落铺着褥子,老爷子、聂溪、王大丫都在,龚招娣不在这边。
“爷爷,我们回来了。”
严国峰扭头看去,老脸带笑,“回来了呀,坐会儿能吃完饭了。”
“啊,妈妈。”
“妈妈,要。”
“妈妈抱,要抱。”
精神头回来了,毓秀微微一笑,起身往安孩子们那边走;严如山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到了褥子前,钟毓坐到空余的地方,孩子们吭哧吭哧的爬了过来,仰着头喊。
“妈妈。”
“嗳,妈妈回来了,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闹曾爷爷?”钟毓秀抬头问老爷子,“爷爷,他们今天乖吗?有没有闹?”
严国峰摇头,“没有,小溪在,他们少有闹腾的时候。”
“那就好,辛苦小溪了。”视线转向聂溪,朝她道谢,“谢谢你,小溪。”
聂溪红了脸,赧然开口,“没,没事儿,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帮着照看弟弟们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严太爷爷,我也不可能吃得到那些好吃的东西。”
“家里的东西你随便吃,不用客气。”钟毓秀开了口,严国峰也道:“小溪这孩子就是太尊礼数了,什么都做到心里有数,小小年纪却长了一颗玲珑心肠。”
钟毓秀朝聂溪莞尔一笑,“到了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你王姨龚姨说;咱们家没那么多的事儿,也没那么多规矩礼数,自在一些。”
“我,我知道,谢谢钟阿姨。”
聂溪满脸不自在又激动的样子,钟毓秀挪开了视线,人家在她面前这么不自在,她一直瞅着人反而不太好。
“严太爷爷,钟阿姨,严叔叔回来了,我也先回家了。”天天在这边吃饭,吃的还多;她都有点不敢在这边吃了,主要是吃的太好了,她即便是想吃点儿,可是太好吃她也忍不住。
严国峰扭头看向她,“回去做什么?就在这里吃饭,吃了饭让人送你回去。”
“严太爷爷,我爸妈让我早点回家。”
留不住聂溪,只能放她走了;严国峰站在堂屋门口,望着聂溪离去的背影,轻叹。
严如山夫妇望着老爷子,严如山出声问道:“爷爷,你叹什么气呀?”
严国峰扭头望着他们,垂眸望着曾孙们,缓缓走到孩子们身前,情绪低沉。
“聂溪这样的孩子很多,家庭困难,又没法上学;格外懂事又听话,却得不到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童年,反而因为家庭教育原因格外懂事,这才是最让人心疼的。”困难一些,没那么懂事的孩子,也许就没法让人这么疼着。
正因为太懂事,年纪又小才格外令人心疼;总想着这孩子是好孩子,耽误了可惜了。
钟毓秀对此深有体会,若是遇到特别懂事的孩子,家里确实困难的,她也会出手帮一帮;尽可能拉拔一把,不求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否回报,只求她能好好的,得到她这个年纪应该得到的教育和童年。
“爷爷,有了资助名额,聂溪会越来越好的。”能帮的也就这么多,其余的全看她是否争气了。
救急不救穷,能资助已是救急了。
严国峰点点头,眸光转向大孙子;严如山忙道:“爷爷放心,您今天见到的是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他已经把这事儿跟我汇报过了;